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以凶兽为图腾加持秦军,赐福秦将。
好,你不是说我秦人茹毛饮血,是教化未开的蛮夷之辈,不耻与我为伍?
那我就以此蛮夷之国,征伐天下,杀得你们天下诸国胆寒,看你们还敢小觑我西秦否?
自此,秦人皆以凶兽为图腾。
他们信奉力量,想以力量征伐天下,赢得尊严,追逐梦想。
因此世人又道秦人尚武。
言归正传,朱厌是凶手中的佼佼者,在大秦,别说普通人,军部无赫赫之功之辈,是不可能以此为图腾刻在令牌上的。
闫明煦是武人,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但更令他震惊的是定远二字。
何为定远?
为大秦定远!
定远侯府虽然没有武安君那么出名,但在大秦亦是如日中天的名门。
而朱厌,正是大秦定远侯府的象征。
这个胖子竟然来自定远侯府!
闫明煦一时间差点惊掉了下巴。
他汗流浃背。
此时没时间来思索这个堂堂定远侯府的胖子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做什么。
江左城当然不是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但比起大秦其他大城,比起名门罗列、天骄云集的咸阳那就是!
他也更没时间来思索这胖子在定远侯府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又在江澈身旁,为什么又要帮这些百姓说话。
只需记住,宰相门前三品官!
他当即小跑着下了江左城城墙,像一条哈巴狗似的来到了胖子的身前。
“这位定远侯来的公子,您真是一表人才啊,刚刚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给你赔罪了!”
他俯身抱拳行礼。
闫明煦曾有傲骨,但生命的坎坷已经碾碎了他的傲骨。
说完他站起身来,大手一挥。
“让所有南安的同袍们进城,好生招待,照章办事。”
原来对于南安郡难民与流亡的修行种子们的安排,上面早已经传达了政策与意志。
只是山高皇帝远,闫明煦一直放不下当年的事情,所以准备拿南安郡的流民们和逃亡的修行种子们出出气。
可却没有想到,最后竟然踢到了一座铁山。
江左城守城的将士、闫明煦的麾下们也不是傻子,见如此情景,当即也纷纷下了城,如同侍奉祖宗般,将宁志恒、宁志浩等修行种子、姚槐安、元春岚夫妇请进了江左城。
前后之差,天壤之别。
宁志恒、宁志恒看着江澈,内心五味杂陈。
南安郡论道大会最耀眼的星,果然不会因为南安的灭亡而坠落。
而自己等人又将何去何从?
不过他们刚刚看到江澈吃瘪,被闫明煦为难,以阳谋设局的时候,他们也是愤怒的,为闫明煦的行为而愤怒,为江澈的遭遇而愤怒,也为自己的遭遇而愤怒。
至于姚槐安、元春岚们看到江澈被为难的时候,差点心如死灰,为江澈焦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直到慕容鹏以身入局,以身破局。
他们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江公子这般人物,背后岂没有通天靠山?
他们如此想道。
闫明煦想的却不多。
他看向了江雪,目光余光却是在重新打量江澈,似乎是想要看出,一个南安郡耀眼的天骄,何德何能能与定远侯府的人混迹在一起?
“小姑娘长途奔波,定是饿坏了,左江城中的河香园最是味美,不如我在那摆上一桌,给诸位赔罪。”
江澈再蹙眉。
经历过这些事情,他对闫明煦印象极差,自是百般不愿意与此人吃饭。
但此时他只是借慕容鹏的势方至闫明煦如此,所以到底如何还要看慕容鹏的。
谁曾想到慕容胖比江澈想象的还要果决,干净利落。
“不必了!”
“我只与同袍吃饭。”
语毕,刚刚在坠地消散后的彩云再生。
慕容鹏带着江澈、江雪飞入江左城。
如无城主府凭证,江左城禁飞。
事实上不仅大秦,天下列国之城多如此。
但看着这贼胖子与南安天骄以及一小女孩入城的背影,整个江左城,却无人敢拦,更无人敢说什么。
只有闫明煦,舔着笑脸,对着慕容鹏、江澈、江雪的背影俯身弯腰头低得很低。
“下官恭送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