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难道说大家都老到连一点点风险都不敢承受的年纪了吗?”
众人缄默,而此时,这名老者接着说道:“不用我说大家也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地球只是开始而已…”
……
木桥下的河岸边,拄着拐杖的全藏静静地望着远处的河堤,在他身后的是推着坐有傀儡的轮椅的百地乱破。
“听闻下手之人是他年幼时期便相识的友人,将军在面对家臣之时,固执地拒绝了护卫,应该是因为相信那些家臣的同时,又想展现自己的诚意吧,而天道众就是瞅准了这个机会。将军到最后一刻还是相信自己的朋友,最终为此而丧命。”
“也就是说…”全藏终于开口,“他如果没有遇到我们的话,也就不会死了,对吧?”
“这可不好说啊…”百地乱破轻轻地摇了摇头,“一直为时代所操纵的傀儡,在最后一刻,得以自己选择生存之道和终结之处。正是因为遇到了你们这群所谓的朋友。”
“很遗憾,我现在已经没有资格…”说着,全藏抬起头看向了依旧阴暗的天空,“自称他的朋友了,为了保护朋友而杀了其他朋友的人,几乎牺牲掉了一切,最终却连那一个朋友都保护不了的家伙…这种丧家犬,哪有资格称呼自己为他人的朋友。”
缓缓转身,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向着百地走来的全藏,轻声地接着说:“我什么都没能保护下来,至少想要保护的东西没有保护下来。什么都无法改变,剩下的,就只有我这个浑身沾满朋友鲜血的罪人而已了。对不起……”
听着全藏嘴里的那声对不起,百地乱破突然愣了一下,而后转过头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不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全藏一瘸一拐地离去。
某个自始至终就静静地站在桥上背着身的眼镜女忍者,抓着自己胳膊的手也渐渐地用力……
大门敞开的真选组囤所,拄着拐杖一瘸一拐,额头上缠着绷带,伤势还未好彻底的银时,在门前停下了脚步。
无神的死鱼眼瞥了一眼门头之后,银时才踏进了这个与平常相比格外冷清的真选组囤所内。
……
循着声音来到真选组内部训练场的银时,就只看到了正在一下又一下地挥着竹剑的近藤。
“你的剑路有些迷茫啊,”倚在门口的银时开口打断了近藤的动作,“警察先生要是不去找那些迷路的小猫咪,自己反倒迷起路来的话,那就麻烦了。要我陪你教练吗?”
说着,银时举起了手中的拐杖,“现在的话我估计用这玩意儿都能赢你。”
扛着竹剑的近藤轻笑一声,转身便向着练习室另一边大门走去。
“不必了,警察蜀黍可不知道你这种一年四季都迷路的人想去哪儿。”
“至少我知道,你要不是喝多了,才不会来这种憋屈的地方,其他的人都哪儿去了?”
“谁知道呢?”近藤放下竹剑的同时随意地回道,而后拉开了一旁的拉门,“估计都去葬礼了吧?我没资格去葬礼。”
说着,近藤在屋檐下盘坐了下来,“不过也正好能落个清净可以一个人喝一杯什么的。不过…一个人喝酒始终有点儿寂寞了,所以就只能把同样迷茫的你也给叫来了。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传说中的攘夷志士和真选组局长才有机会对饮。”
从一旁地板上托盘中拿起一蛊酒的近藤,回过头看向银时,“就陪我喝一蛊呗,白夜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