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冶不是没有动过回国的念头。
但首先,他没有钱。
原身属于月光一族,根本没有存钱的概念,卡里的积蓄只剩下小半个月的工资,区区八万余(日)元。
买票肯定是够了,但回去之后呢?
更重要的是,这几天下来,他发现这个世界有点奇怪。
具体哪里奇怪他也说不出来,但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世界并非他原本生活的那个世界。
这个东京,也不是他知道的那个90年代的东京。
彼岸的祖国,大概也不是他出生的那個祖国。
即使他回去,也见不到前世的亲朋好友,因此回去没有任何意义。
就在这迷一般的东京当个酒保也不错。
这才几天,这家酒吧已经给他带来不少惊喜。
比方说眼前这两位身份神秘的客人。
经过一番友好而深入的交流,林冶发现,琴酒对酒的了解,完全不在他之下。
就连华国的古酒,他也了解颇深。
原来这位冷面杀手还有着这样的一面。
琴酒在他心里的形象,从单纯的冷面杀手,多了一重「爱酒之人」。
琴酒带给他的压迫感也大大减少了,至少在谈论酒的时候,他不是冷酷无情的杀手,而是一名酒的信徒。
吧台外,日下绪美一脸羡慕地看着林冶。
她也好想和这个银发酷哥聊天,可是完全插不上话。她不时向林冶投去求助的眼神,试图让林冶为她创造加入话题的契机。
可惜林冶完全无视了她,仿佛眼里只有琴酒似的。
她只能在心里继续狂叉林冶泄愤。
林冶当然不是没有察觉日下绪美的眼神暗示,只是他不可能让这个只看脸的女孩与琴酒扯上关系,那是在害她。
奈何,他想保护日下绪美的人身安全,日下绪美却主动出击了。
“大叔,我的酒喝完了。”日下把酒杯往前一推,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林冶心中涌起不妙的预感,有种这个蠢女孩要给他整个大活的预感。
但她的身份是客人,客人的酒喝光了,他自然不能不理会,只能暂停和琴酒的交流,问道:
“绪美小姐还要喝吗?我的建议是到此为止吧。美酒虽好,贪杯伤身。”林冶温馨提示。
可日下并不领情。
“少啰嗦,我又不是不给钱。”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林冶无奈道:“还是东京冰茶吗?”
“是的,另外给这位先生也倒一杯,我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