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一边从病号服的纽扣间隙里,往外扯脖子上挂着的御守,一边冷静地说道:
“虽然我没有你们这些有名头的精英那样敏捷的身手和过人的反应,但也不至于连袭击者都没弄清就昏过去。”
安室透不置可否,组织里能够被单独派出来执行任务的角色,即便没有代号也不容小觑,所以楠田陆道如果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人打晕,反而显得奇怪。
“只是一身怪盗基德的衣服你就能确定是他本人?”
赤井秀一从容解释道:“只打晕人,拿走衣服,钱包不动,甚至手机和御守都不碰,还怕我天冷被冻死,特意将我放在垃圾箱里,用一个个垃圾袋盖好。”
“这种行事作风,除了和社长有过冲突的怪盗基德,我实在想不出谁会干出这种奇怪的事情。”
安室透盯着他的眼睛看,一言不发,赤井秀一也丝毫不躲。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赤井秀一主动问道:
“昨晚葬仪社没出什么大事吧?怪盗基德既然偷了我的衣服,肯定会扮作我的样子,不过有社长在,想必一个怪盗基德应该掀不起什么浪花。”
安室透缓缓点头,“的确没发生什么严重的事,不过,怪盗基德留下了一张卡片……”
赤井秀一神色一动,卡片的事他的确不清楚,因为怪盗基德写的时候并不是在窗边写的,而是蹲在保险箱边上写的。
安室透注意着他的表情,并没有说卡片的内容,转而说道:“除了卡片,怪盗基德还扮作了我的样子,被社长的小纸人发现并且射伤了脸。”
“所以……昨晚怪盗基德假扮成了我,同时出现在葬仪社的楠田陆道又是谁呢?”
安室透嘴角噙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目不转睛地盯着赤井秀一。
“难道你在怀疑贝尔摩德?”赤井秀一装做一副吃惊的样子,眉头皱起,声音有些沙哑地疑惑道,“这……恐怕没什么道理吧?”
“虽然组织里是有不同的声音,但朗姆、贝尔摩德以及琴酒可是组织的中坚力量,一直以来并没有听说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
“我们的任务是朗姆亲自交待的,贝尔摩德有什么理由要在不通知您的情况下单独行动,甚至还要打晕我。”
安室透自然不会在这里发表些对朗姆等人的意见,他没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打算结束这次试探了。
“我并没有怀疑贝尔摩德,事实上,昨天晚上贝尔摩德是和我在一起,所以,昨晚假扮你的人,很可能是怪盗基德的同伙。”
“怪盗基德中间消失了八年,从他复出后的手法来看,他应该并不是单打独斗的,而且大概率和八年前的怪盗基德不是同一个人,所以有同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或许昨晚让同伙假扮成你,只是为了逃走时,引开视线罢了。”
赤井秀一点点头,“事情的真相应该就是这样了吧,怪盗基德还真是胆大包天。”
安室透不再纠缠,赤井秀一也没再坚持把事情往贝尔摩德身上扯,但却恰到好处地表现出对安室透说辞的怀疑——谁知道你们两个是不是暗中谋划,所以你故意给贝尔摩德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