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北的身体,已经残破不堪,到处都是裂缝,到处都是损伤,仿佛一架机器人,损毁程度超过了百分之七十,按理说应该已经报废了。
但是他的气息还在,肃北还没有死。
哪怕是在和这个无脸老人的长时间僵持之中他基本上都处于绝对的下风,被压制、被打磨,承受着极大的苦难,他却依旧硬挺挺地坚持到了现在;
而现在,他身上的气势,其实越来越内敛了,仿佛是全部收入了体内,四周的一切,似乎都无法再动摇到他的内心,一种圆润雕琢的感觉初具规模,气机的流转,看似缓慢,但是越来越自然得道。
肃北是一个天才,一个魔法天才,这一点早就被证明过了,被群主证明过了,被西方圈子里的那个强大魔法师证明过了。
天才,真正高光的地方不在于一路顺风顺水永远站在舞台聚光灯中央,而是在黑暗之中,依旧能够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彩,吸引到所有人的目光,让所有人都不敢忽视。
时间越长,无脸老人就越慌,他已经使出全身解数,却始终无法真正击溃肃北的最后防线,无脸老人清楚,一旦自己不能将下方泥浆中的这个年轻人彻底击溃,那么自己之前一切的打压就将变成对方的磨刀石,促使对方快速成长,然后用磨得锋锐的刀劈向自己!
自己之前磨得越久,砍向自己的刀,就将越是可怕!
当肃北的气息越来越深沉,越来越绵长,整个人越来越内敛时,无脸老人的心,就越来越像是沉入了谷底,这个时候,其实胜负的分界线已经出来了,双方继续僵持下去。一个临界点后,肯定会发生反转。
而这个无脸老人,其实是那条河的河伯,一个被贬谪到这里的河伯。
之前赵铸和任澜从那条河过去。赵铸甚至还在河里洗了个澡,无脸老人不是不知道,事实上河中发生的任何事情他都能清楚知晓,但是他抽不开身,眼前这个被自己镇压下去的家伙已经在积蓄力量准备翻盘了。无脸老人压根不敢有丝毫大意,也不能有丝毫地分神!
可以说,正是肃北在这里的抵抗,帮助赵铸和任澜拖住了一个很难缠的河伯,也让赵铸在河里头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当然,这些,肃北是不会知道的,其实当时若是他和赵铸两个互换一下各自走向对方的青铜巨门,说不定就是肃北在这里洗澡赵铸在这里死死抵抗着了。
少顷。泥浆上忽然绽放出了两朵花,很娇艳,很迷人,散发着淡淡的芬芳气息;
无脸老人身体一颤,他没有脸,自然就不会有什么表情,但是他现在所表现出来的感觉说明了一件事:他害怕了!
两朵花,一朵是红色,一朵是蓝色;
红的如火,释放出灼热的气息;
蓝的如冰。流露出刺人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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