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这么大就没有闻过像这样新鲜的味道。
她凭感觉绕过这具尸体,也只是向前走了两步而已,她就觉察出他腿部的某个地方,哪儿来的一阵阵凉气呢?
这对她来说还真就是一个新发现!她把手探到那个位置上去,还真别说。这不是什么幻觉,那阵凉气儿,就是从那个地方钻进来的。纳澜馨把手拿开,再一次蹲下身子的她想让脑袋也感受一下这凉气的滋味儿。
那阵阵的小凉风吹的她只差一点儿就又坐到地上去了。
那儿的白气也与别的地方不大一样,那儿的白气特别特别的白,看起来有些稍稍泛黄,不知道是幻觉还是什么。
这儿,该是那光线的来源了吧!纳澜馨很庆幸自己总算是弄明白一个事儿了。她刚想站起来!突然一个念头闪现出来:这儿有光,那不就是说,这儿连着外面吗!这个季节,能吹进来那么冷的风,那不是连着外面,又是什么呢?
她一想到这儿不免有些心寒。
一看到这个小洞还不如看不到的好呢!这不是叫她干着急吗?她又出不去。一想到这儿,她又把身上的的皮袄裹紧了些,这才敢又向前走出一步来。
她是真吓到了。不然她怎么还连这一点点小常识都没了呢!
妳不是刚刚看到妳大腿附近有一个小洞吗?怎么就这么没记性呢?这一步迈出去的可倒好:这叫什么呢!这叫撞一个结实啊!这一下撞的相当好!头上的旧伤还在流血,这又来这么一下子。这是不作死难受啊!
有句话叫“因祸得福”,这四个字用在她上也别说,还算是恰当那么一点点吧!
她双手又扶过去时,她摸出来了。她摸出来这井壁上的玄机了。
那种血汤的味道叫她好生难受,她不得不又腾出一只手来用来掩住口鼻。单就上面的字儿,就是一只手,也能摸出个大概来。算了,她顾不上什么味道不味道的了。
她站起身子来,双手在上面仔细地摸起来。
“真是该死,这白气儿咋就冒不完了呢!”纳澜馨是一个很少飙脏话的人,这一天她脏话可没少说。左一句右一句的,这习惯要是养成了可不好。她要克制住自己才对。
要不白瞎这大格格的身份了。
她都快要把眼睛贴上去了,还是连一个大字的轮廓都没看出来。
她出生在农村。父亲是一个远近闻名的乡村医生。而母亲就不一样了。喜好什么不好,偏偏沾上赌的毛病。
是有事儿没事儿推上那么几圏儿,推什么呢!自然是牌九!
两千年左右那会儿会推牌九的人不多。她母亲就是其中一位。
她母亲年纪轻轻的,眼神就不大好,每抓一颗牌都能摸上好半天。时间一长,就练就了一身别人学不去的硬功夫,牌只要一在她手里,两秒钟不到,准能判断出这张牌是不是她需要的,之后再决定是打出去,还是留在手里。
这丫头学习不怎么样,但是耳濡目染的,对这玩意儿到是挺上心。
不过这一手,也得是父亲不在家的时候,她才敢坐一旁看,一边看还一边练。小孩子只要能学进去,甭管是好的坏的,一准儿能学会。民间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叫三岁看老来相。
她会但是不喜欢这相,那时候能学会那一手也全仗一时兴趣。年纪大一大之后,她也就不学了。为啥?学会了呗!再大一些。家里就搬到了镇上,几乎就没人玩这玩意儿了。
但是这门“手艺”她并没有忘啊!
这可是独门的手艺呢!没想到在这时候派上用场了。有道是艺多不压身啊!这不,当她回忆起这段往事的时候,竟还笑了起来。
要是不会这个,那这井壁上的字,她也只能望壁兴叹了!
那上面刻着的每一笔,每一划,都在她心里了。
也就那么短短的几行字,一会儿的功夫,便叫她全摸出来了。那上面刻着的,除有十六个字之外,好像还有一副画!
那画也是雕上去的,每一笔都印证了那雕刻之人的心计。像这种雕工,没个几十年功夫是练不出来的。纳澜馨都不舍得再摸下去了。这上面雕的是什么,都在她心里了。
纳澜馨把手抽了回来,她不想再抚下去了。她的手指冰凉的,已经没有一点温度了!她直叹气,她抽回手,手上的伤口早已凝结了,她体会不到手指上的疼痛是冻的还是碰的了。
咕噜咕噜噜……,她的肚子开始叫起来。其实她饿了不是一时半会儿了,可能刚才的她太专注了吧!她没有多想。这会儿她什么都摸明白了,也没什么别的事儿了,所以,肚子也就闹了起来。
记得上次吃饭还是昨天的事儿了。
她站起来,还是四周还是凉凉的,但她的手还是不得不往上摸去。
她费了半天劲才站起来,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抚着墙壁,试图向后走几步。一时间竟忘了身后还有一具尸体的事儿了,没错,也正是那具尸体跘倒了她。
她再也没有勇气能站起来了,饥寒交迫让她没有多少力气了,她不想成为这里的第二具尸体,可一时半会儿他还出不去,这可把她愁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