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把我看作是幻想，亦或者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我来这里，只是为了与你交易，而交易的内容便是改变。”

“改变，你能做什么？！”

楼无痕看着眼前之人，面有所思的出声询问一语。

“你想改变什么，我就能做什么。”

“但这些都是有代价的，不是今日收取，而是未来收取。”

“代价的内容，亦是无法告知，当然你也可以拒绝。”

“剑阁其中的血暗，你也是于心不忍吧。”

“想要力量么，拥有改变这一切悲剧的力量？”

蛊惑之语从靖玄的嘴中传出，虽为蛊惑，但却为真言，毕竟自己也是决定再培养一个人。

如果是以前对于楼无痕的概念，可能不会这么做，但刚才看了这个孩子的内心后，突然发现，这亦是个有趣的人才。

“哼，就让我见见你究竟有什么本事！”

楼无痕闻言，撇了撇嘴，抽出手中的剑，指向靖玄。

“小孩子果然有趣，待你长大了，你这份趣味亦是没有了。”

“不得不说，这亦是一种悲哀啊。”

靖玄看着抽剑指向自己的楼无痕，突然笑了笑，忽然想起自己的妹妹凝渊了，那个从小到大一直在挑战自己的妹妹。

可惜凝渊长大后，就没有小时候的趣味了，不得不说，真是太令人惋惜了。

手一抬，四周的梦境瞬间被靖玄所制，化为了一片黄土之地，从地上拿起一根树枝后，就准备开始殴打眼前的小孩子了。

楼无痕见状抽出长剑，向着靖玄的方向勐然刺去。

靖玄看着奋力攻击的楼无痕，摇了摇头，果然还是太稚嫩了。

手中树枝一荡，直接点在了她进攻的空门之上，再一震，直接让其逼退了数十步。

“你？！”

楼无痕看着轻描澹写化解进攻的靖玄，不由面色一愣，这是她平生第一次见过如此强悍的人。

刚想有所动作，就发现眼前之人已消失不见， 连忙想规避伤害，却发现树枝已经拦路在半途之中，彷佛这人早就预料到了一样。

“无心无我。”

“不思量，不分别，不执着。”

“人无我，法无我，自无我，他无我，一切成空。”

靖玄一边疯狂殴打楼无痕，一边将神魔一念的口诀传递给她。

把用在刀剑无名的办法，如今加倍施展在楼无痕的身上。

“无心无我……”

楼无痕听到神魔一念的口诀后，心神不由被其牢牢吸引住了。

“以魔入心，以神出招。”

“心法极意，不在魔心控杀，而在神意止杀，忘情忘仇，亦神亦魔，神魔非我。”

靖玄看着有一点点进步的楼无痕，心中可谓是十分感慨，不愧是剑阁的养崽计划，这诞生出来的孩子，果然是非同凡响，资质相比较于常人，确实可称一声天才。

就在这时，靖玄感知到外面的时光流逝，随即不再停留，直接离开了楼无痕的梦境。

待靖玄离开以后，床上的楼无痕勐然张开了双眼，茫然无措的坐了起来，看着四周的景象，久久不能回神。

许久，才回复过心神，楼无痕扶着额头，嘴中喃喃自语。

“奇怪，我好像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神魔非我……”

随即挣扎着从床上起身，来到了梳妆台之前，楼无痕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脑海中拼命回忆着梦境中的一切。

但梦境已开始了残缺，其中的事物已是模煳不堪，唯有一道心决长存在于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