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歌眼波流转,贝齿微露,面若桃花,低着头低低应了声好。
梁王看的色心大起,在房间内逗留了好一会儿,眼看着没机会将她拐到床帏中去,这才死心离开。
舒安歌特地嘱咐了不让丫鬟近身伺候,梁王见她没有寻死的心思,只让丫鬟在门外守着。
夜深人静,烛光摇曳,舒安歌躺在床上,心中筹谋起该如何摆脱困境。
她面临的是一个死局,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想要全身而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但舒安歌绝不会为了活下去,委屈自己成为梁王的玩物。
夜深了,舒安歌猛然从床上坐起,双眼定定的望着帷幕上挂的帘钩,心里有了主意。
既然无法全身而退,何不替天行道?
与梁王同归于尽,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除掉一个只会鱼肉百姓滥杀无辜的人,就不会再有其他受害者。
想要从守备森严的王府中逃出去难,但凭舒安歌手段,暗杀一个对自己有不轨之心的男人并不难。
第二日下午,梁王命人送来了绣着金线的大红嫁衣,晚上又到舒安歌房中小坐,缠着她说了好一会儿话。
两人婚期定在三日后,说是婚期,其实只是梁王穿上吉服与舒安歌喝个交杯酒,再赐府中主子奴才们一桌喜酒罢了。
为了讨舒安歌欢心,梁王送来了许多金银珠宝。舒安歌悄悄将发钗磨的十分锋利,在成亲当日藏在袖子中,又趁着在花园中散步的光景,让丫鬟剪了一些花枝,插到房间里的花瓶中。
舒安歌挑这些花枝,绝不是为了观赏。她精通医理,深谙各类花草的药性和毒性。
将这些花草的汁液混合在一起,倒入酒杯中,喝下去会令人行动迟缓陷入昏迷。
舒安歌行事周全,想要除掉梁王必须一击毙命,不能出任何差错。
大婚之夜,舒安歌顺从的换上嫁衣,将磨尖的簪子藏在袖子中。
梁王春风得意,早早屏退丫鬟,端起酒杯,细细端详着美目流盼姣若秋月的舒安歌,轻飘飘的好似踩在云端一样。
“美人儿,来,今天是我们的好日子,先喝交杯酒。”
梁王伸手就要将舒安歌揽到怀中,她嫣然一笑,嗔怪着推了一下梁王的胸膛:“王爷莫要心急,喝交杯酒前,不如先陪奴家喝两杯。”
她娇声呖呖,好似莺啼一般,梁王听入耳中,身上酥酥麻麻的,魂儿都快飞了。
“好,好好,先一起喝酒。”
梁王坐在桌子另一头,舒安歌拎起酒壶主动为他斟酒,指甲轻轻一弹,借着袖子将藏好的液体抖了进去。
液体进入酒杯,顷刻化了进去,舒安歌盈盈一笑,双手将酒杯奉上。
“王爷,请。”
梁王色授魂与,接过酒杯后盯着舒安歌如花似玉的脸庞,仰头将酒喝了下去。
舒安歌接过空酒杯,又为梁王斟了一杯:“王爷好酒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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