嫪毐忍了又忍,终于将眼泪逼了回去,颤着声说:“太后,嫪毐昨日醉后失态,说了一些不中听的话,大王怕是要降罪小人。”
“到底什么话,王儿大喜的日子,我替你转圜一二就是。”
赵姬知道嫪毐性情鲁莽,想着他就算胆大包打,顶多也就是调戏一下宫女,跟前来参加宴会的臣子拌个嘴儿罢了。
嫪毐知道他这次犯下的是大错,不敢有丝毫隐瞒,深呼吸之后道:“太后,我在酒后说,说我是秦王假父……”
他父字刚落,太后赵姬抓起梳妆台上的象牙梳子,劈头盖脸的朝他砸了过去,怒斥道:“荒唐!”
她气的胸前起伏不定,砸了象牙梳后,一不小心将养了许久的指甲也折断了。
嫪毐终于将自己罪状交待了出来,他嚎着说:“求太后救命,小的日后再也不敢饮酒了。太后,为了我们的孩子,您——”
“住口!竖子!”
嫪毐提到孩子,太后赵姬猛然变了脸色,大声叱骂起嫪毐来。
为了诞下这个孩子,太后赵姬不知费了多少周章,足足隐瞒了十个月,在外人面前提都不敢提一句。
哪知嫪毐这个嘴上没门儿的,一着急竟把她藏了这么久的消息大声吼了出来。
虽然能在她寝宫服侍的都是忠心耿耿的老人,万一大王身边人此时过来呢。
骂归骂,太后赵姬摸着断掉的长指甲,还是为嫪毐想起主意来。
秦王是她肚皮里生出来的不假,但这些年他愈发;冷酷威严,她这个做母后的见他,都少不了胆战心惊。
上次为了从咸阳搬到雍城,太后赵姬放弃了手中大半势力作为妥协。
嬴政能容忍嫪毐跟在她身边,默许她生下两人的孩子,已经法外开恩了。
赵姬思来想去,竟找不到合适的办法。
她蹙眉沉默,嫪毐心里像是有根烙铁似的,烫的他五脏六腑剧烈疼着,好像下一刻就要晕过去。
“太后,能不能求相邦大人从中说和,留小的一命。小的百死不足惜,可以后谁来伺候太后?”
嫪毐可怜巴巴的落了几滴眼泪,太后赵姬叹了口气,正欲发话,忽听帘外传来一声响亮的传报:“大王传嫪毐觐见。”
一声传报,震的嫪毐五脏六腑移了位,连太后也有几分惊慌失措。
“太后,救我,救我。”
嫪毐一声声求着,太后心乱如麻,正欲回绝了来人,谁知几个卫士的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直接进到她寝宫中,说了一声太后得罪之后,将嫪毐拖了出去。
赵姬眼睁睁的看着嫪毐被拖出去,惊的心跳不止,她拍了下桌子,恨恨道:“这群卫士实在无理,为哀家更衣,哀家要见大王。”
在一旁伺候的宫人,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替太后更衣梳妆打扮,接着一起前往大王居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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