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长卿轻笑了一声,修长浓密的剑眉往上一扬,戏谑地说:“没想到姑娘还是个知恩图报的,我还以为刚刚姑娘就那么走了,连个名字都不留下,是怕我挟恩求报呢,看来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饶是束时初脸皮够厚,听到他这话也觉得脸皮有点发烫了,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她确实是不准备报什么恩,因为即使没有穆长卿,她自己也能解决掉采花贼,谁知道穆长卿自己是不是跟采花贼有私仇,却把这报复之举说成是对束时初的恩情?
“哪里哪里?穆大侠侠肝义胆,肯定是看不惯这采花贼,才杀了他,免得他继续害人。至于我急着走,是因为现在夜黑风高,咱们孤男寡女在一个屋子里,不太适合……”束时初好声好气地解释道,心中却暗恨自己练武还是不够勤快,否则她现在的武功要是比这穆长卿强的话,她完全没必要跟穆长卿在这儿多费口舌,直接离开就是了。
穆长卿看着面前的漂亮姑娘,嘴里说着要避嫌,但神情却丝毫没有见了陌生男人的羞涩、不安或者躲闪,反而十分镇定,他可没有忘记这姑娘是被采花贼捉回来的,而之前她还用趁机用暗器对付采花贼,这胆子可不小,穆长卿并不信她在乎什么男女之防。
“姑娘是何方人士?家住哪里?怎么会被采花贼捉回来的?”穆长卿问眼珠子灵活地转个不停的束时初。
束时初想了想,觉得自己不能用真名来混江湖,否则被人知道自己是束家人,哪天惹了仇家家人被牵连怎么办?于是她立刻就瞎编了一个假名:“我叫展初。”展是束母的姓,随母姓很正常吧。
“我本来是来这里投奔亲戚的,今晚正在客栈睡着呢,就被这人捉来了,刚刚才清醒过来,幸好遇到了穆大侠,否则接下来我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束时初抚了抚胸口,十分庆幸地说道,还一脸感激地看着穆长卿。
穆长卿也不知道信没信,总之并没有多问,还好心地说:“天这么黑,展姑娘住在哪个客栈?穆某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就把你送回客栈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