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时初掀开了宋至尧的衣服,只见他身上满是青紫红肿,显然被打得不轻,而且因为他本人就瘦得肋骨都根根可见的缘故,这些伤就显得更为恐怖了。
“要不还是上医院去吧?”花时初都怀疑他可能内出血了。
“不去。”宋至尧丝毫没把自己身上的伤放在心上,似乎这些伤是画出来的一样。
花时初见这个犟骨头薄唇抿得紧紧的,一张脸显得冷漠又倔强,便没有再劝他,直接拿起药膏给他伤药。
伤药的过程中,花时初发现他身上还有许多旧伤痕,深深浅浅,显然是饱受虐待的,她愣了一下,便知道这家伙身上一身伤为什么丝毫看不出疼痛了,原来是因为已经习惯了啊。
再结合宋至尧父母双亡的情况,花时初都几乎猜到他身上这些旧伤是怎么来的了,不过她没有开口询问。
上完前面的伤之后,花时初就给他处理背上的伤,因为他之前是蜷缩着用背来承受那些小混混的毒打,所以背上的伤比前面的严重得多,几乎没有好的地方。
花时初都不需要按伤口大小上药,而是直接用药膏把他整个背都抹匀了。
“好了,穿好衣服吧。”花时初说道,她想了想,还是拿起宋至尧的左手,给他把了把脉,发现他内伤并不严重,只需要好好休养就行了,大概他从小挨打都打出经验来了,知道怎么样才能让自己身体受到的伤害最小,所以这会儿宋至尧虽然身上的伤看着很严重,但其实只是皮肉伤。
宋至尧慢慢地穿好了衣服,一张还带着稚气的脸上依旧面无表情,花时初看着他那道横贯了大半张脸的狰狞伤疤,觉得十分不顺眼,如果没有脸上这道伤疤,宋至尧其实长得很俊秀,鼻梁高挺、剑眉星目,可惜了。
“喂,你想祛除脸上这道疤吗?”花时初问他,这个小可怜既然被她遇到了,她不忍心看着一个小帅哥毁容,所以才大发好心帮帮他。
宋至尧顿时眼睛一抬,一双清亮犀利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花时初,即使他依旧还是面无表情,但他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平静:“不可能除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