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想起什么,她又将符箓收了回去,好在她个头矮小,同样脏兮兮的没人注意,虽说符箓别人看不见,但是起效的火焰能肉眼可见。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短发,没错,他是她,昨天下午刚混进来的。
其余的孩子开始分粥喝,像白开水,就是白开水的粥,混杂着焦糊过夜菜的味道,猪食也好过于此。
安可没有吃,光看着都倒尽胃口,偷偷远离那一口锅。
屋里的六个壮汉吃饱喝足,赶牲口一样带着他们往山上赶。
这边群山环抱,除了他们一行人,几乎毫无人烟。
被赶到一处山洞,是被人工开采的山洞,里头分散好几个洞口,通往地底下。
孩子们熟练的捡起地上的铁锹,一个个往洞里爬。
仅容一人爬行通过的洞口,进了洞的孩子偷偷捂着口鼻。
浓烈的煤熏味爆发,小心翼翼的爬行,地表上的土松了的话,会活埋了他们。
安可跟着一队孩子,低着头,尘土时不时飘进眼里,呛鼻的煤熏味不停刺激感官,每一次呼吸都很困难。
在毫无安全防护措施的情况下,他们开始一天紧张的“工作”。
这洞口里很暗,除了手电筒照阴,小铁锹,运土的袋子,他们没有食物。
等他们又累又饿爬出洞口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爬出洞口,两个壮汉还在地面上守着,其中一个就是早上煮粥的男人,安可眸光一闪。
那男人过来收走他们手里的手电筒,不知怎么脚底打滑,一只脚卡在了某个洞口。
另一个男人破口大骂,“废物!办点事都做不好!起来回去了!”
男人爬起身,一行人往回赶,路上,男人又摔了几次。
最严重的一次滚落斜坡,身上划了大大小小的伤,额头撞了个大包,呲牙咧嘴嚷嚷不停,瘸着腿拐回去的。
回屋,他们又被锁在那间屋子里,不同的是,有几个女孩没进来。
几个壮汉在喝酒,几个女孩缩在一旁,麻木的目光里没有半丝活人的生气,满是空洞。
其余被锁着在屋里的孩子捧着手里凉透的馒头,一口一口吃着,味同嚼蜡,机械的填饱空空如也的肚子。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酒足饭饱的壮汉,开始动手动脚。
所谓温饱思***,起哄的声音不绝于耳,一阵污言秽语,女孩无助的惨叫,壮汉逐渐兴奋的大笑。
透过门缝,高大健硕的壮汉压着瘦弱无助的女孩,动作极其粗鲁,肆意宣泄自己。
女孩们麻木的眼神一片死寂,因疼痛止不住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有几个十多岁的少年悄悄捂着更年幼孩子的耳朵,偏着头不看门外的方向。
躲在黑暗里互相依偎的剩余女孩,捂着嘴巴泣不成声。
他们麻木的苟活着。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又在致命的蛊惑他们,一点点试图击散他们内心深处的恐惧,诱导他们走进地狱:
杀了他们!杀光他们!逃出去!让那群人渣去死!他们该死!
孩子们眼里的麻木一点点被愤怒、不甘,更多的杀意覆盖,内心的恶魔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