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茫然地唤道:“哥哥?”
陆渊轻抚着她的脸颊,“想做什么就去做。”
这就是同意了?
少女顿时开心得像个小傻子,“哥哥真好。”
陆渊:“乖。”
“哥哥,我困了。”
“睡吧。”
“嗯嗯,哥哥晚安。”
小姑娘的秒睡能力总是能让陆渊忍俊不禁,他低头,贴着她的额头,感受着她清浅的呼吸,心脏似有潺潺的暖意在流动,平静也满足。
纵是戒备心再强的陆渊在她身边,也忍不住放松下来,逐渐进入睡梦中。
不再是血腥噩梦,而是弥漫着花香,少女就站在花丛中对他笑得灿烂明媚、无忧无虑的美梦。
今日险些失去她的恐惧让陆渊对她是愈发偏执了。
他绝不能失去她。
他养的小姑娘,也必须一直是他的。
……
“还不给老娘去挑水?吃什么吃?你个赔钱货不干活,还想吃饭?真当你是某个从城里来的赔钱货一样,有当公主的命?”
安宁提着礼物刚走到安天龙的房屋前就听到刘来娣那喇叭嗓门,骂安夏的时候顺便连她一起带上了。
安宁脚步顿了顿,小脸上有点无语。
狗改不了吃屎,刘来娣只是欺软怕硬,不是真的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了。
也幸好她不是原身,对这个极品祖母没半点情分在。
安宁敲了敲门。
“谁啊?敲什么敲,叫魂啊?”
刘来娣语气很不好。
安宁眨眨眼,心里浮起一点坏心思,“奶奶,我哥哥让我来看看你有没有好好做人呢。”
提起那个凶得不行,还差点把她嫁出去的“大孙子”,不仅刘来娣直打哆嗦,就连正在家里耀武扬威的安天龙也是如惊弓之鸟一样蹦跶了起来。
“娘、娘,大、大侄子要来找我们算账了,怎么办?”
“啊?咱、咱们最近没有招惹他们啊!”
“娘,您快点去开门看看。”
“儿子,娘觉得你去比较合适。”
安天龙和自家老娘对视几秒,都怂了吧唧地缩着脖子,没人敢去开门,甚至还想翻墙跑路。
没办法啊,陆渊是真的太凶了,不说他打人时候那可怕的模样,就说他才来长岭村多久,贺贵一家就完蛋了,连贺村长都对他恭敬有加。
他们娘俩哪儿来的勇气敢不怕的?
最后还是安小婶去开的门。
安小婶明明才三十岁,但鬓边已经有了白发,原本好看的脸也长起了皱纹,身体很单薄,人也有点瑟缩胆小。
常年被丈夫殴打,离不了又没法反抗的不幸女人哪儿能不衰老?
安宁软声叫了一句“小婶。”
安小婶对她露出一点憨厚的笑容,“宁宁,你来了。”
“姐。”
安夏从母亲身后露出一个小脑袋来,怯怯地叫道。
安宁看着穿着打满补丁的衣服,瘦瘦小小没几两肉的小女孩,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弯下腰来,对堂妹招招手,“小夏,来姐姐这里。”
安夏有点拘谨地走过去,扬起小脑袋,看着这个漂亮得不得了,还特别温柔的姐姐。
安宁伸手摸摸妹妹的小脑袋,从竹篮里拿出一块热乎乎香喷喷的牛肉馅饼。
这是陆渊中午的时候给她做的,超级好吃的。
她特意留了一份,就是想着带给安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