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绑定系统,离开现世后,她也随之摆脱了自己那具残破病弱的身躯。
不会动不动就躺进急救室,也不用三天两头就卧病在床,日日把药当饭来吃。
幸好她那古怪的病,只是会让她很虚弱,跟林妹妹一样风吹就倒,但并不会很疼痛和难受。
连她的主治医生们都觉得奇怪。
有一次,她不经意偷听到医生们在讨论她的病情,说到这点,有专家推测是她的大脑认为她的身体没救了,所以干脆放弃了疼痛预警。
当时的安宁心情就很……庆幸。
觉得自己的大脑真是棒棒哒,真要让她每天都疼,那她肯定是活不到十九岁就自己先解脱了自己了。
因为安宁真的很怕痛,非常非常怕。
安宁没想到只是一个发烧,竟然就这么难受的。
她只觉得哪儿哪儿都不舒服,哪儿都疼,但她又不像小孩子那么闹腾,只趴在陆渊的怀里,委屈巴巴地掉着眼泪,特别可怜,差点没让男人的心都碎了。
陆渊几乎是用尽自己所有的温柔来安慰照顾生病的小姑娘。
甚至在外向来冷冽寡言、不近人情的冰冷男人还低哼着曲子哄她。
陆渊的声音很好听,低沉醇厚,宛若大提琴。
他哼的都是军歌,但在安宁听来,比什么钢琴曲都优美动听。
每次他一哼,她身上的难受都仿佛减轻了些,能睡得安稳一点。
生病中的小姑娘愈发地依赖哥哥,每次醒来,她都要看到他,不然就会惊慌得不行。
陆渊只恨不得把她捧在掌心,哪儿会厌烦,纵着她只想待她再好一点。
……
三天后,安宁才总算不再反复地发烧,喉咙的炎症也缓和了一些,只是会时不时还会咳嗽几声。
医生说这是正常现象,开了些清肺化痰的药物给他们,回家饮食清淡,再休息几天就好了。
安宁靠在病床上,听着医生的嘱咐,乖巧地点点头。
医生是个慈爱的奶奶,见小姑娘又乖又漂亮,忍不住摸摸她的小脑袋,说了几句鼓励的话。
安宁:“……”
虽然,但是,她是十八岁,不是八岁来着。
不过,尊老爱幼,安宁还是很给老奶奶面子地一一应了。
结果等医生老奶奶走了,她哥也伸手边揉她脑袋边鼓励她。
安宁:ennnn……
少女仰起头,眉眼弯了弯,忽然超big胆地揶揄他,“哥哥,你变丑了。”
陆渊这三日衣不解带地照顾她,哪儿有时间打理自己,下巴的胡茬都露出来了。
但安宁只是跟他说笑的,真的一点都不丑,长出胡茬的男人少了点禁欲冰冷,多了几分成熟野性,身上的荷尔蒙更浓烈了,叫人一眼就沦陷在他深邃迷人的眼眸里。
当然最后一点不包括某个榆木脑袋,她就只会傻乎乎地喊着:我哥真帅,然后,没有然后了。
【……】呵呵,这小智障,它都替大反派糟心。
陆渊挑眉,双手撑在她的两侧,倾身靠近她,炙热的呼吸扑在她的小脸上,让安宁的小心脏又颤了起来。
她怂唧唧地抱着被子,睁着清澈的大眼睛,弱弱又无辜地改口:“不丑不丑,我说错了,是哥哥更有男人味了。”
陆渊薄唇微勾,大掌贴在她的后脑,腹黑地用胡茬蹭她的脸颊,把小姑娘痒得咯咯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