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戏眼中闪过一丝狠意:“不如早早把二殿下推上皇位,咱们霍家是他的后盾和母族,总比现在来得好。”
三兄弟的父亲有一个妹妹进了宫,生下燕思远,这个贵妃姑姑位居深宫,偶尔能照料几下,他们三兄弟和燕思远从小关系亲密,早早就奠定了现在的势力关系。
“嘘。”霍迷竖起手指,眼睫垂下,掩住情绪,清冷忧郁贵公子的模样,声音都放轻了,“大哥说了,谨言慎行。”
相比起来,霍戏像匹热烈好动的小马,他蹦起来,一溜烟跑走:“我去瞧瞧那嫂嫂!”
他还是觉得不服气,自家优秀无比的大哥凭什么这么轻易的让一个名不见经传,没有地位也没有感情的人得手了?
小小的花轿抬到了礼堂前停住。
这里冷清极了,没有宾客,甚至没有新郎和伴娘,流程僵住,花轿默默等待着,颇有些不知所措的荒诞意味。
这场赐婚本就是无人愿意,替婚更是一个无人在意的庶女,不敢声张。
虞娇皎耐心的等着,但没想到有人比她更不耐烦。
礼堂里有人走了出来,蓄着胡子背着手,满脸不耐,一身深青色衣袍和打扮得热闹喜庆的礼堂格格不入,显然不重视这场婚礼。
他看到花轿,扯着沙哑的声音嚷嚷道:“总算是来了!可让老夫好等,行了行了,新郎没来,这堂也不用拜了,抬去后院婚房吧!”
这声音,是原主的父亲,虞家家主。
贪杯好色,庸碌无为,有点野心但没有能力,靠着家族混一个不大不小的官,说是父亲,其实是买卖女儿的废物。
拜堂需要拜天拜地拜父母,霍家没人,虞家只好来一个他。
虞家主看到没有新郎的冷清场面也不意外,还窃喜不用直面霍将军的怒火,深感冷处理婚礼的方法是在妙的不行。
他丝毫没将花轿放在眼里,对这个替嫁顶婚的庶女也没有丝毫愧疚,他背着手走了两步越过花轿,似乎要直接离开。
但看花轿没动,他停下脚步,反而不悦起来。
虞家主用力指着花轿,训斥:“老夫说抬去后院,还不动,难道在这里放着丢人?”
侍女两腿发抖,根本不敢动。
她刚刚可是亲耳听到霍将军面对虞娇皎的请求嗯了一声,现在手腕还痛得像要断掉一样,她怎么敢动!
侍女跪下,抖着声音:“老爷,霍将军待会儿可能会来。”
虞家主嘲笑道:“女人的天真幻想,将军怎么可能瞧得上一个庶女?你好大的胆子,敢不听老夫的命令?”
他不仅说,还要伸手撩花轿的帘子,毫无尊重之意。
虞娇皎抬起红盖头就看到一只枯槁的手伸过来,恶心得不行。
心中焦急而期盼,霍司聂怎么还没来?
忽然一个石子飞过来,带着尖锐的破风声打在虞家主的手上,少年暴怒的声音响起:“老狗,你敢动我霍家的人?”
虞家主惨叫一声,捂着手后退,惊骇地看着跑过来的霍戏,气得发抖:“你竟敢对老夫如此不敬!”
霍戏一脚踹过去:“还有更不敬的呢!老狗你敢羞辱我大哥,还敢在我霍家放肆,在霍家的地盘有你说话的份吗!”
虞家主吃疼,连连后退,脸上浮现一丝惧怕。
他这种人草包无能,狐假虎威,对弱者有多威风,对强者就有多软弱,可谓欺软怕硬到了极点。
他知道眼前这个上蹿下跳的少年的英勇劲堪称蛮不讲理了,畏缩道:“这不是已经赔礼道歉了吗?”
霍戏大怒,揪住他领子:“你觉得这就够了?关乎我大哥的事有十个你也不够赔!”
霍戏放开那老东西,余怒未消,余光瞧见艳红的花轿。
他的怒气拐了个岔憋住,不禁挠挠头,继续用余光打量花轿。
怎么感觉这新嫂嫂好像确实很可怜,她不是虞家的人吗,为什么连虞家人都欺负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