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锦缘放开虞娇皎看过去,神色有些复杂。
眼前的人毫无疑问是宴非月,但毫不遮掩的少年声音,领口凌乱大开露出的胸膛,都无一不表明着这个“师妹”并非师妹。
温锦缘看到宴非月胸膛上的红痕,目光一凝,下意识将虞娇皎护在身后。
他紧紧皱眉,压抑着怒气:“宴非月,你是不是该解释些什么。”
宴非月一甩剑上的血,淡淡道:“多余的无可奉告,你只需要知道师尊知晓我的情况即可。”
“师尊知道?”温锦缘有些错愕,紧紧握拳,“就算如此,你也不该借着伪装接近师妹!你对她做了什么!”
温锦缘一想到之前虞娇皎没有安全感黏着宴非月就血压直升,两人形影不离,落下悬崖后孤男寡女独处,宴非月身上甚至还有抓痕!
他心中疼痛,自己不仅没保护好师妹的安全,在其他方面也疏忽大意了!
虞娇皎赶忙扯了扯温锦缘的袖子,摇头:“他没有做什么,二师兄将我保护得很好。”
温锦缘定定的看着她,忽然抬手摩挲了一下脸颊,眯眼:“那你脸红什么?”
虞娇皎想到了早上……脸更红了,忍不住看了宴非月一眼。
宴非月挑眉,桃花眼含笑。
赶忙收回目光,她坚定摇头:“真的没什么。”
温锦缘冷冷的看着微笑的宴非月。
师妹应该确实没有被怎么样,但两人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
利用男扮女装让师妹放松警惕,勾得她心动,简直下流无耻的登徒子行为,宴非月竟不以为耻,反而一脸笑意。
这个“二师妹”在温锦缘印象里一直是冷淡疏离的,几乎没有笑的时候,此时他笑起来,却显得格外刺眼。
温锦缘声音冷硬:“既然是男子,就该懂得男女大防的道理。之后不许接近师妹,我会盯着你的。”
宴非月啧一声,懒洋洋道:“盯着我,不如去盯着叶灵亭。那天将我们打下山崖的黑衣人是故意针对我们的,我思来想去,我俩同时得罪的人只有她了吧?”
温锦缘皱眉:“她确实很奇怪,同门落下山崖生死不知,她的伤心却像做戏一般。”
演戏是无法一直演的,温锦缘因之前的事对叶灵亭有了警惕之心,之后多加注意,很容易就能发现叶灵亭在私下里并没有伤心担忧的模样。
宴非月道:“我的灵蝶一直跟着叶灵亭,我们落下山崖后的晚上她出去过,之后我的灵蝶被灭了,肯定有猫腻。”
温锦缘沉声道:“我知道了,回到宗门后,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他打量宴非月:“你一直装作女性,现在是不打算继续装了?”
宴非月取出一个银质半脸面具,扣在脸上,慢条斯理道:“得了机缘,实力大增,人有了实力总会想做点什么。”
戴上面具的宴非月抬起头来,不羁的凌乱风流打扮,雌雄莫辨的妖孽气质,却没有人会错认其男性的性别。
桃花眼生魅,薄唇冰冷,神秘冷淡,矛盾的气质完美糅合,看一眼就能让人走不动道。
他想,自己应该和幻雾门的掌门,他的娘亲谈一谈。
如果别无所求,他可以接受娘的安排,但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宴非月深深凝视着虞娇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