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坦然一笑。
“还用不着劳烦三位兄长。”
“嗯?”沈夫人眨了眨眼。
今夕拉着她坐下,一边给她倒茶,一边轻描淡写的说:“我回来之前把他打了,大约断了他三四根肋骨。”
沈夫人眼睛一亮,“当真!”
她欢喜了一瞬间,脸就迅速垮了下去,“那狗东西果然对不住你了。今日是他领你进宫请安的日子,可是贵妃还是谁,给了你委屈受了?”
今夕三两句话把今日发生的事告诉了沈夫人。
沈夫人掰断了扇柄,一句脏话险些脱口而出,余光瞥见今夕,才及时咽了回去,换了一句文明些的词。
“臭小子欺人太甚!才第一天成亲就这样折辱你!打断他三根肋骨便宜他了!”
沈夫人骂了几句,眼里又划过些许愁绪,轻声说:“娘当时就跟你说,那谢鹤溪和木家的那个,关系绝不清白。你倒好,怎么也不肯信我,如今你可想好,怎么办了?”
沈夫人早有心理准备了,左右女儿是绝对不可能同意和离的,为今之计,也就只有从那个木婉唐的身上下手。
“娘,这几年只当我是瞎了眼看上了他,我马上准备休书,休了那个狗东西。”
“好!”沈夫人就差没跳起来鼓掌了。
自家傻女儿糊涂了这么多年,总算是转过这个弯儿来了啊!
就说天涯何处无芳草,那根杂草哪里值得她惦记这么多年,这傻劲儿一点也不像她当年四处留情的风范。
倒是和她那个犟驴一样脾气的爹一模一样。
想到这儿,沈夫人的脸黑了黑,打算起身出去找那个犟驴算账,也顺便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可还没踏出门,就听见外头小厮喊:“夫人!首辅家来人了!”
沈夫人横眉倒竖,“那木婉唐家的还敢来?!”
“走!夕儿,看娘给你讨公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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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朱门大敞,大门石阶上头,摆了个太师椅,架着遮阳伞,沈忠礼就大刀阔斧的坐在太师椅上。
府上的人还出来送了杯茶,他频频啄饮,呲溜声不断。
大日头下,站在下头的首辅木逸文脸色极其难看。
四周围观的百姓已经围了好几层,似乎是知道气氛微妙,百姓也只是围观,没有一个人说话。
木首辅深吸了一口气,打破了僵持的局面。
“沈国公,你我二人在一朝共事多年,也实在无需闹的这般难看。我实话实说,若不是你女儿沈今夕欺人太甚,本首辅也不会上门。你将女儿交出来,我们做个了解,否则,本首辅只能上报给皇上,让皇上定夺了!”
沈国公眼皮一掀,放下茶盏振振有词,“木大人不会是昨夜酒喝高了吧。本国公的爱女,昨日才刚刚嫁去越王府,木大人今日这么大阵仗,来我府上找人,是为何意啊?”
沈忠礼在心里暗暗骂了几句,这文人说话的方式,当真磨叽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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