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们奔走相告,太医院院首战战兢兢的来到谢焰的寝殿给他诊脉。
果然脉象平稳,高烧也退了。
太医院院首一脸不可思议,激动道:“天佑三殿下!天佑三殿下啊!”
“快!快进宫禀告皇上、还有宸亲王!三殿下的高烧退了!三殿下安全了!”
命终于不用赔进去了,太医院众人喜极而泣,留下几个照顾谢焰,剩下的一股脑的进了皇宫。
早上还说谢焰快死了,皇帝都打算开始着手准备丧仪了,没想到这天才刚黑,他们就说谢焰快好了?
皇帝一脸的不相信,“你们这些老东西,不会是编了瞎话诓骗朕的吧?”
“微臣岂敢啊!陛下,殿下的高烧已经退了,脉象也已经平稳……殿下体内的暗器,也已经被取出来了!”
皇帝眯了眯眼,挑剔的看着他,“三皇子体内的暗器,是你们这群老东西取出来的?”
太医院院首很想认这事儿,但他生怕日后暴露,毕竟他真没有这么高明的医术。
他抹了把汗,轻声说:“回陛下,三皇子体内的暗器,非臣等所取。臣等斗胆猜测,可能是……哪个神医救了殿下。”
皇帝沉默了半晌,摆了摆手,“朕知道了。你们务必极尽全力照顾三皇子,退下吧!”
…
越郡王府之中,谢鹤溪站在桌案后,背对着属下,阴沉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墙。
“你确定……木婉唐出来之后,谢焰的伤就好了?”
属下略一颔首,“千真万确。属下按照王爷的吩咐,一直盯着三殿下的寝殿。自从三殿下遇刺,木婉唐就一直躲在暗处暗中观察。等太医离开后,便迫不及待的端着一个碗进了寝殿。出来以后,太医再进去,垂死的三殿下,就已经转好了!”
谢鹤溪牙关一咬,“好、好得很!”
木婉唐被谢焰救回府上,安置了这么长的时间,能不知道他私下的那些布置吗?!
谢焰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木婉唐明知道他意在大统,谢焰这么一个拦路虎挡在前面,分明只她一念之差,就能为自己除掉一个劲敌,可她却——
谢鹤溪闭了闭眼睛,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他的婉婉,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谢鹤溪喉头滚了滚,“你、去帮本王做一件事。”
…
翌日早朝,越郡王谢鹤溪缺席了。
皇帝一问才知,谢鹤溪因为旧疾未愈,今早晕倒了。
皇帝叹了口气,心道他这几个子嗣当真是多灾多难。
好在罢朝近几个月的宸亲王上朝了,他穿着亲王朝服,坐着轮椅在最前面。
虽矮了旁人一截,但气势半点不虚,真真是天生的帝王之气。
赵公公上前一步唱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群臣之中,忽然站出一人来,高呼道:“陛下,臣要参户部尚书蒋仁志,联合兵部侍郎夏邑,贪墨朝廷运往边关的粮饷。半年内私吞近二十万两白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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