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到了,郑仁护想到这一点,就越发地生气,昨天他在郡治等前往青石的传送,耗了太多的时间。
若是早识破南特的奸计。就能来得早一点,自家子弟也许就会幸于难。
看来陈太忠,果然跟南特有勾连,郑仁护默默地点点头。如此一来,事儿还真难办了。
南特是星沙南郭家的人,若是南郭家也插手的话,别说郑家的灵仙了,他这个天仙,也有陨落的危险。
别人或者不知道,但是郑仁护心里很清楚,郑勇昌身上的护符,是族里高阶天仙种下的,虽然没有达到大效果,也可挡中阶天仙三次力一击。
要说陈太忠能靠自身修为,破除护符之后,再杀掉郑勇昌,他是一万个不信。
但若是星沙南郭家出手,这就正常了,南郭家也是高手如云。
郑仁护甚至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你可以确定,出手的是陈太忠吗?”
“只看到了一个戴面具的人,”郑勇庠小心地回答,事实上,他也在怀疑,此人是不是陈太忠,“他自称是散修之怒陈太忠……我觉得,未必是真。”
“是啊,未必是真,”郑仁护感触颇深地叹口气,戴个面具冒名顶替的事,他听闻过的,真的不要太多。
事实上,陈太忠也习惯冒人名号,不过昨天早上,他之所以直接报名号,是他散修之怒的名气,在青石已经算是一杆响当当的旗号,他既是为解决因果而来,就会亮真名。
他不是没有想过冒充南郭家的人,不过,那真未必起得到作用——天底下没几个傻瓜。
而且这么躲躲藏藏的,也容易被人小看。
他是这么考虑的,孰不料就算报了真名,郑家人也未必相信。
郑仁护思索了半天,才果断地点点头,“走,跟我去寻此人。”
好歹是个天仙,既然来一趟,总要跟对方碰一碰才行。
不过他没有裹了郑勇庠飞行,而是放出一条灵舟来——天仙固然能凌空飞行,可是总要耗灵气,面对这未知的局面,他实在不敢不谨慎。
陈太忠经常感叹,身为中阶灵仙,做事实在不能粗枝大叶,宁可瞎操心,不可不用心,否则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
可是对天仙来说,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乘着灵舟,搜查还是很的,大约到了中午时分,两人猛地发现,有一处悬崖下,有烟火冒起——却是那五百余人的散修,开始生火做午饭了。
既然陈太忠有意跟天仙做一场,又允了他们,可以在打斗时逃跑,大家索性也就升起烟火来做饭——虽然都是修者,但是这下雨天寒气逼人,不少人又伤了元气,吃点热乎的好。
灵舟很就逼了过来,下面的人登时大呼小叫了起来,郑勇庠细细分辨一番,点点头,“果然就是昨夜逃走的散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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