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升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德川治济刚刚平复下来的情绪又一次升上了顶点。
他的血压指数直线上升,属实是贝壳退房——绷不住了。
“我是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那么顺利的局面居然能被扭转!他们……他们真是辜负了幕府对他们的恩情!幕府为了养他们!花了多少钱?他们居然那么干脆的就败退了回来!要不是用人之际,我哪里容得下这帮懦夫。”
潘升也没有办法说你们这帮人确实是废物。
那人家毕竟是花了钱请中华联邦这边帮他们训练的,现在的确训练出了一点样子,但也就是有那么一点样子。
虽然说主要的责任都在幕府这边,潘升相信德川治济也是明白的,但是话总归不能说的那么难听。
所以他也只能宽慰德川治济,告诉他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倒也不必那么担忧,这一次不行,说不定下一次就行了呢?
德川治济也没有别的办法。
他清楚地记得阮向山曾经跟他说过这支军队训练起来像个样子,但是真的用在战场上也只能打打顺风仗,他们就属于顺风战神,不要想指望他们在巨大的逆境面前迎难而上,那难度属实是有点太大了。
德川治济也是有一点庆幸,要不是他请求中华联邦的海军帮他们运送军队,给予炮火支援,若是就他们这边自己过来,恐怕目的地还没有抵达,人就已经跑得差不多了。
事已至此,再怪罪自己人也没有什么意义,德川治济只能怪罪前来支援的长州藩的军队。
“熊本藩和佐贺藩目前还不能确定他们的具体立场,但是长州藩和萨摩藩显然是蛇鼠一窝、沆瀣一气,毛利治亲还有岛津重豪这两人是最大的叛逆!我绝不会放过这两個混蛋!我要砍下他们的头颅当酒杯!”
德川治济放下狠话,下令军队准备再战。
两个时辰之后,幕府军队做好了再次进攻的准备,在进攻之前,还是中华联邦海军战船进行炮火攻击,用炮火掩护幕府军的前进。
不过长州藩和萨摩藩的军队显然已经领教到了联邦海军炮火的厉害,知道他们无法对抗如此猛烈的炮火,所以干脆放弃了第一道防线,直接退守到第二道防线。
他们似乎打算以此抵消掉联邦海军炮火的部分杀伤力。
尽管如此,联邦海军凶猛的炮火还是把萨摩藩和长州藩的联军所临时加固起来的防御工事摧毁了很多,很多刚刚修缮起来的看起来很有防御力的防御工事在联邦海军的炮火面前不堪一击。
对于这种情况,岛津重豪和毛利治亲都感到非常的忧虑。
对于毛利治亲能够亲自率领军队前来支援这件事情,岛津重豪是非常感动的,患难见真情,不管两个藩过去有什么样的纠葛,眼下,他们都是生死与共的战友。
岛津重豪向毛利治亲表达了非常真诚的感谢。
然而就算是萨摩藩和长州藩的联军加在一起,人数也没有超过一万五千,幕府军的兵力明显比他们更多。
更别说还有联邦海军的炮火支持,萨长联军的获胜可能一点也不高,这一事实岛津重豪心里也明白。
毛利治亲更加清楚,所以他此来不单单是来帮助萨摩藩作战的,也是有着万一战局不利就带着萨摩藩的人向长州藩撤退的想法。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要是战死在这里,占便宜的还是幕府,我以为,还是应该保存有生力量,与优势敌军拼死战斗,虽然勇敢,但终究不是正确的做法。
我知道你非常不愿意这样做,但是我必须要说,哪怕熊本藩和佐贺藩的援军也来了,我们的兵力也没有办法超过幕府的兵力,再加上中华联邦的海军,我们绝无获胜的可能。”
毛利治亲的劝说,多多少少让岛津重豪有了一些想法。
可是思来想去,岛津重豪最终还是没有决定离开,但是他也做了一些改变。
比如他决定由自己率领萨摩藩的军队拼死一战,如果局势无法扭转,就请毛利治亲带着长州藩的军队护送他的家人离开这里,去长州藩避难。
他自己决定在这里坚守到最后一刻。
“我知道,我自己并不算一个合格的藩主,我过去做了不少幼稚的事情,而且也不愿意听人的劝诫,甚至有很多家臣都觉得我很奢侈,我是个愚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