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要到什么时候才和阿叙说清楚?连芯根本不擅长掩饰心事,什么都明明白白写在脸上的,很快大家都会发现她与你的异常。”
一听霍汶的话,孟哲暄的心就一沉,声音也更沉了,道:“这两天,阿叙一直躲着我,就连我回我爸妈家时,他也总是不在。后来一打听,我才知道,其实他最近已经很少回家,基本上都住在外面他自己的房子里。”
“他的反应,你怎么看?”霍汶表情也严肃了。
“看来,这次一定会伤害到他了。”孟哲暄面色一沉,无奈地道。
……
窘迫的连芯,从孟哲暄那里冲回办公室后,紧张得,将一杯水全灌了下去,心情还是无法平息。
她凌乱地走来走去,喃喃自语道:“不行了!不行了!这事很快就会有人看出来了,不能再拖了!得和他说清楚才行了。”
如果陶叙不是提前得知,由她亲口告诉他的,而是从传闻之中,知道她与孟哲暄的事,连芯都不敢想象这样对他的伤害有多大。
她暗暗下了决心,就在今天中午约陶叙出去见面,然后和他把事情说清楚,和盘托出。
而且,连芯已经想好,不管陶叙听了,面对她,会有多么激烈的反应,她也只能接受,因为那都是她应该承受的。
人真的很奇怪,在陶叙的身上,连芯以为爱情就是那样平平和和,细心长流的仰望。
然而,在孟哲暄的身上,她才明白爱情并不是一种仰望,不是只看到对方优点的崇拜与欣赏,而是即使知道对方有缺点,也愿意去包容、去接纳的一种感情。
以前,连芯分不清这两者的区别。现在,她才知道苏莞那姑娘眼睛太贼了。一切都被她说准了,她对陶叙,其实是一种她自己都没分清的仰慕感情。
认识了这么多年了,连芯从来看不到陶叙的缺点,而与孟哲暄短短相识的时间里,她就知道他的劣性有多少。
现在,她终于清醒了地琮,也骗不了自己了。
这段由她开始的恋情,还得由她自己来结束。
她自己想想要这么做,对陶叙都觉得残忍,可是她更知道要是再这样拖下去,对他的伤害更大。
矛盾和愧疚,快要把连芯给折磨疯了。
她拿起了桌上的手机,然后又放下来,凌乱地在办公室里走几圈,然后又拿起手机,又放下,又凌乱地来回走。
如是反复了好几次,矛盾烦乱的连芯,都没有下得了手,去拨通陶叙的电话,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办公室里乱晃。
就在连芯被烦得快要疯掉的时候,突然有同事敲门进来,神秘兮兮地对她笑着,说:“连芯,你出来一下!”
见同事站在门口,对她招手,连芯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情,赶紧收起了烦乱的心事,只能走了出去,问道:“有什么事吗?”
那同事笑了笑,有些神秘地对她道:“当然有事。看到这地上的箭头标志了吗?有人在等你,你顺着这标记走下去,就会见到他的。”
说完之后,那同事就转身偷笑着走到了一边。
“谁在等我?”连芯觉得莫名其妙,可是问了,那同事也不回答她,只是冲她笑。连芯抬头一看,对她笑的可不至那一个同事而已。
疑惑的她,低头一看脚下,地上果然贴着‘箭头’的标记,一直通向了了前方。
她顺着一个一个‘箭头’标记,疑惑地向前走去。越走下去,一路上,就让连芯觉得情况越是诡异。
上班时间,同事们现在都无心工作的样子,纷纷站在走道的两边,一边议论纷纷,一边看着向前走的连芯笑着。
感觉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都知道,唯独连芯一个人不知道一样。
连芯被她们看得浑身不自在,不由加快了脚步,顺着标记向前走去。
当她走到电梯门口时,有个西装男人竟然无比恭敬地为她按开了电梯门,然后等连芯进去之后,他按下了顶层的按钮,又退了出来。
一个人呆在电梯里面,连芯心里七上八下的,到底是谁在楼顶等她啊?而且,还弄得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这些人神秘兮兮的,到底是要做什么啊?
在连芯满腹的疑惑中,电梯终于到了顶层。电梯门缓缓地开了,门外依然有个跟下面一样的西装男,礼貌地走在前方为连芯引路,然后拉开了通向天台的门。
“要我出去吗?”连芯疑惑地问他。
那西装男冲她点了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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