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从军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终他还是一声没吭,脸上一片悔恨交加的表情,吚吚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也懒得管他,毕竟我只是个正常人,并不能主导别人的思想,既然汪从军选择了这么一条路,那就得做好被法律制裁的准备。
之后过了十多分钟,救护车来了,已经昏死过去的周东被抬上了担架,一些受伤过重的人基本都得到了救治。而受伤较轻的痞子们,像刀疤龙和汪从军这些,则被警察逐个押了出去。
不知是不是李霜关照过,警察们只是过来找我们问了几句话,就不再管我们了。
李霜还没回来,我见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就和许航互相搀扶着往外走。来到门口的时候,我回头望去,仍旧可以看到里面混乱不堪的场景,血迹斑斑的地面,眼前不由得一阵恍惚,不敢相信我们以两个人的力量。竟然干掉了徐建和刀疤龙联合起来的大部分人。再仔细回想刚才的过程,只觉得处处透着凶险,不知道躲避了多少次棍子和斧头的攻击,无数次跟死神擦肩而过。
从凌晨一点半进入这里,到现在的两点半,短短一个小时内。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受了那么多的痛苦和折磨,最终刀疤龙、周东、汪从军等,都被当场抓获,而没来得及运走的1支“神仙水”,以及十斤甲基安非他命,也被尽数缴获。
以我和许航受伤无数作为代价,以极为惨烈的方式,取得了最终的胜利。
尘埃落定了。
还好我们都只是重伤,没有危及生命,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随后我和许航都被送上了救护车,但我撑不到医院就已经昏死过去,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发现身上的伤口已经被缝针了,因为背后那一下斧伤最重,差点伤到了脊椎,所以我是趴在病床上的,李霜在陪床。一夜没睡,美丽的眼睛疲惫而布满血丝。
我虚弱的问她,说许航的情况怎么样了?
李霜说许航的恢复能力没有我强,还没醒,不过并没有生命危险,经过手术之后已经转送到普通病房去修养了。
我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徐建呢?”
“跑了。”李霜叹了口气,“徐建从后门逃了出去,他好像早就想好了退路,而且对附近十分熟悉,一路逃跑出好远,最后钻进了一个厕所旁边的下水道里,警察们想追已经来不及了。”
我抓紧了拳头,心说这王八蛋可真是命大,一次又一次的脱险,好像连老天爷都在帮他似的。
李霜让我不用担心,徐建如今家里破产,他迫于生计干了走·私这种勾当,再加上我们用手机拍了他们当时交易的画面,警方已经锁定了他的身份,所以抓住他已经是时间的问题。
李霜还告诉我,这一次刀疤龙落网,经过他供述,除了现场的十斤甲基安非他命,他家里还有整整三十斤存货,涉·案金额超过一百万,涉案人数则达到了三十余人,为本市大半年的时间内,规模最大的一次走·私活动,案情非常严重。而周东和汪从军虽然只是高中生,但已经成年了,目前还不知道他们牵连得有多深,但保守估计都得判个五年以上的牢,刀疤龙更严重,他本就是附近黑、社会的老大,再加上这次交易活动,起码都得判个无期徒刑,这辈子是别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