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墨墨洗漱完,安如初才终于闲下来,躺在床上,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好像缺了点什么。
脑海里不断地回旋着莫琛的那些话,他当时那样愤怒疼痛的眼神,他的嘶吼……哪一样对于她来说都是锥心的痛。
不曾想,过去了那么些年,他依旧是耿耿于怀,依旧无法相信她,只要和莫闵一沾上关系,他就会失去理智,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大发脾气。
大概是已经习惯了他最近的宠溺,让自己误以为他真的是爱着自己的吧?要不然,现在怎么会这样失落难过呢?
安如初将脑袋埋在柔软的被褥里,强忍了多时的眼泪静静地躺下来,无声,也沉痛,怎么都止不住。
始终搞不明白这一切为什么发生得这样突然,为什么自己会被陷害,为什么莫闵会得到自己的图纸……一连串的问题堆在脑海里,乱糟糟的,怎么也理不清,想不明白。
她也很想想清楚事情的始末,却始终被烦躁得心情打乱,总觉得应该有什么苗头,却总抓不住。
头又开始疼了,安如初双手抓着头发,痛苦地在床上滚来滚去,嘴里不断地发出难受的低吟。
大概是她的声音明显,米娜闻声而来,看见她这样也是吓了一跳,连忙冲了过去,焦急地问道:“初初你怎么了?”
安如初疼得满头都是冷汗,脸色也苍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如纸片人儿一般,轻飘飘地抬起头看了看米娜,艰难地张了张口,“药……我的药……”
“药?!”米娜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过来,“你又头疼了吗?你的药放在哪里了?”
“那里,药箱……”安如初有气无力地指了指床头柜,又倒了下去。
“好好好!你等着我!”米娜翻箱倒柜找了她说的止痛药和头疼药出来,又跑出去倒了温水进来,将安如初扶起来靠在自己肩膀上,喂她吃药,“来,你张嘴。”
安如初整个人都像是水里捞出来的,一身都被冷汗浸湿了,虚弱地靠在米娜身上,微微张开口,让米娜喂药,喝水。
米娜看着,心疼得不得了,这么些年了,她就一直在承受着这样的疼,尤其是疲劳或者受了刺激之后,就会复发。
从前她在美国还疼得少一些,但是自从回到国内,她就疼过好几次。让她去看医生,却死活不肯,好像对医院有种莫名得恐惧,生墨墨的时候,安如初都是请了接生的医生来家里顺产的。
眼前的这个人儿也不知道经历过些什么,竟然落下了这样的病根,一辈子都深受折磨。
“初初,你好些了吗?”米娜喉咙哽咽,眼睛都湿润了,怎么能让人不心疼。
“嗯。”安如初吃过药,虽然还是难受,但明显舒服多了,呼吸也平静了些。
米娜抹了一把泪,声音嘶哑地道:“初初,你不该承受这些的,你那么好,不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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