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苏先生,东西找到了!”陈老爷欣喜道。
“快来救人!”苏清月求助说。
一群人见状,急忙上前施救,又是泼水又是掐人中,折腾好半天对方才幽幽转醒。
“阿良,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这些年来,咱们家不曾亏待过你呀!”陈老爷握着珠子痛心道。
佣人跪倒在地,哭着乞求原谅,断断续续说出了始末。
原来他在烟花之地,认识了个女子,老鸨许诺,只要拿得出三十个大洋,就会交出卖身契。
他在陈家虽然衣食无忧,一时间却也凑不起这笔钱。
于是便动了邪念,把主意打到陈小姐的嫁妆上,知道这对父女对颗珠子异常看重,便借着厨房失窃的『乱』子,偷拿了辟水珠。
昨日他在门口侍候,亲眼目睹了苏清月包袱中的东西,又忍不住起了贼心。
谁知还来不及销脏,就被抓了个现形。
当着主人的面,他哭得稀里哗啦愧不当初。
陈老爷听完之后,长长地叹了口气,当场让管家拿了三十个大洋出来。
“这些年,你在陈府出了不少力,这些钱就当是我为你娶妻的心意。不过有一件事,你需记着,我拿这些钱,是为了感恩你之前的尽心尽力,而不是畏惧你伸手偷东西!你离开溪乡,自谋生路去吧!以后千万别再做这种事了。”陈老爷背过身去。
佣人捧着大洋,泣不成声。
对着他接连着磕了十个响头,方才在大家的斥责下离去。
苏清月目送佣人走远,方才收回视线。
“陈老爷善良仗义,实在让人钦佩!”她说。
“苏先生过誉了,他在陈府十六年,我早把当他当成了家人。结果遇到事,竟不是开口向我求助,而是偷盗东西换钱……我也应该自己反省,看是不是平日里对人太苛刻了。”他很难过道。
“陈老爷,能否让我看看您手中的珠子?”
“先生请!”
苏清月接过珠子,对着太阳光端详了会儿。
单论品相,它确实普通,不像值钱的东西。
“您说这是辟水珠,可有人验证过?”
“从来没有,夫人甚至还会私下取笑我,说这指不定就是颗普通珠子,只是祖上留下来一句戏言罢了,却被我们当成宝贝珍藏着。”
苏清月沉默片刻,交还了珠子。
见她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陈老爷便让人都退到远处。
“苏先生,有话不妨直说。”他坦然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隐瞒了。石桥那尊狮子,眼睛上无意沾染了红漆,这是不祥之兆,预示陈家、又或者说是整个溪乡,不日将有灾难降临!此事因辟水珠而起,所以我现在猜测,这两者之间或许存在某种关联。命不可忽,天不可违,我原本并不想理会此事,方才见您言行豁达,是个正人君子,不忍见祸事发生,所以才犹豫不决。”苏清月道。
“先生此话当真?”
“绝无半字虚言。”
“那、那该怎么办?”陈老爷瞬间慌了神。
“此事需从长计议,回府之后,您不妨再好好想想,陈家祖上有没有发生过其他的怪事!”苏清月安慰他。
回到府中后,陈老爷原本计划要设宴酬谢苏清月,但却被她那番话搅『乱』了心神。
“苏先生,我真的已经想过了,甚至还去翻了族谱,真没有什么怪事记录啊!”他满腹惆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