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什么?”苏清月说。
“她拿了把菜刀,直接找到常年夜不归宿的丈夫,逼着他回家,写下和离书。然后变卖家产,拿出多年来的积蓄,到外面大肆挥霍……你猜结果如何?”肖文景故意吊她胃口。
“这女人的病,莫非不要而愈了?”苏清月结合他前面的话推测。
“没错,因为心胸打开导致经胳疏通,整个人的气血都顺畅健康了,当我再见到她时,已经是三年后,那女人正在码头跟男人一样扛包做工!若非她主动出声,我肯定认不出来。”肖文景道。
“在码头扛包做工?”苏清月惊讶。
“没错,她家境不错,再加上积蓄甚多,原本此生是不愁吃喝的。奈何她因为生病,挥霍了两年,彻底山穷水尽,所以没办法,只好做苦力养活自己……天地间一切事务都遵循平衡法则,有得有失便是如此。”肖文景说。
“我要是她,倒情愿自己早点去了……在码头扛包做工,实在是太为难人了!”苏清月感慨说。
讲完这话后,两个人都笑了。
厉辰风走进来,脸色迅速转黑。
“检查完了没?你可以走了!”他没好气道。
“好端端的,有人偏要进来大煞风景!亏得当年初相识那会儿,我还以为他是个心胸宽广之人。”肖文景叹息耸肩。
苏清月听完这话,忍不住又笑。
“肖文景,你是活腻了吗?是男人,就跟我光明正大的来一番较量!”他阴恻恻道。
“我曾经被人打破了头,痴傻了将近半年才康复,你确定要往事重演,亲自来给清月治病?”肖文景以退为进。
两个男人瞪着对方,空气中的火星吱吱乱窜。
“好好休息,我晚上再来看你。”肖文景轻声说。
走到厉辰风跟前时,他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厉辰风握起拳头,到底却是没敢挥下去。
“你快点好起来吧,我实在受不了那个家伙了!”他憋着火道。
“那就送他走吧!”苏清月说。
“那可不行,既然把人弄来了,就得榨干他最后一点价值,这样才能解我心头之恨!”厉辰风自我安慰道。
男人有时候,真的很幼稚,不管什么身份、年纪大多!
即便肖文景在,苏清月的病情依旧迟迟不见好转,这让厉辰风变得格外焦虑。
但是,他不能在苏清月面前表现出来。
他烦躁地在府上走动时,竟看到闲置多日的秋千上,坐着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女。
看起来十六七岁,满头长发如乌黑如丝,她的皮肤白的像雪,眉目如画五官挑不出半点瑕疵。
她穿着粉色夹袄,看起来就像个无忧无虑的精灵……
这女人,哪儿来的?
厉辰风愣了下,耳边随即响起苏清月的话。
“听说,府上来了个国色天香的柳小姐。”
“少爷,之前收留的那位姑娘,我看她实在可怜,就干脆收为干闺女了,留在府上给王妈帮忙,特意过来跟您禀报一下。”
……
他们说的,应该就是她了。
厉辰风停下脚步,目不转睛地望着对方。
他的视线,很快便被柳如秋发现,她惊慌失措的跳下来,身姿美丽又轻盈,好像一只误闯仙境受惊的小鹿。
“少、少爷好!”她慌张低头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