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忠问道:“菱角,如果你从轻发落,你不怕我父亲和我离开船队后,会对船队不利吗?”
菱角笑道:“公主这次行动,虽是策划已久,但却无一人知晓。你如何破坏得了?”
白忠沉默无语。
菱角继续说道:“白忠,你也看到,虽然后来公孙渊的船队突然出现,看似十分强大,但是,我们公主不是立刻消灭了它吗?冯斧现在看起来一时猖狂,其实是一大灾难。如果这次你能机灵,再逃过一劫,免以一死,你将会看到更加强大十倍于公孙渊的部队,也将臣服于我们公主脚下。”
白忠不语,良久,又说道:“菱角,现在是你有一劫,不是我有一劫。”
菱角笑道:“我现在根本没有想到自身。既然视自身无一物,有何劫数可加于身上?”
白忠说道:“菱角你既然视自身无一物,为何你态度还如此认真?随便点不是更好?”
菱角严肃地说道:“我在履行一个女兵的职责。”
白忠问道:“你还在履行职责?菱角,你现在还是代管制长吗?”
菱角反问道:“难道不是吗?白忠,你可以看到,我是代管制长,直到公主回来的那一天。”
白忠无语。
蒋干则在仔细地观察菱角的表情。
菱角对蒋干那种无理的直接的对自己的观察,十分气愤。她决定反击蒋干。
菱角突然说道:“罗汉奴,罗汉手,你们不是还藏有大批银两吗?”
蒋干惊慌起来,连忙制止道:“不可乱讲!”
菱角见点中蒋干要穴,露出胜利笑意。
蒋干四下看看,用乞求的口吻说道:“菱角,代管制长,积点口德,给我们留条活路吧!我们现在冯斧军中呀,这是一支找宝寻钱筹粮的饿狼之师呀!”
菱角笑着说道:“蒋干,原来你也知道这是一支饿狼之师。那你为虎作帐,其乐融融呀。”
菱角一席话,触动蒋干的内心深处。蒋干仰天叹道:“想我蒋干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本有姜尚张良经天纬地之才。却命运如此乖蹙,奔波一世,却总是遇人不淑。明君难求呀。”
蒋干痛苦地摇头。
菱角哼道:“那你为什么尽心尽力地为冯斧寻宝呢?”
蒋干摇头说道:“这可是一支饿狼之师呀。牛担(牛拖车拖犁时架在脖子上的扼担)架在脖子上,不拖也得拖。”
菱角笑道:“你怕这支军队吗?可我不怕。这支军队曾是赵云将军麾下的精锐之师,是我们的兄弟。现在受到冯斧与其爪牙的夹持,一旦我们公主与赵云将军来到,他们自然会回到公主与赵云将军的身旁。”
菱角对此刻无比尴尬的蒋干和若无其事的白忠问道:“你们有那么大一笔不能花的银子,还想要得到更多的宝藏吗?我看你们以后根本没有享用财富的机会!”
蒋干被菱角一顿闷棍打得狼狈不堪。
蒋干也想打击一下菱角的精神与士气,勉强说道:“你不是也为了四锭黄金和三木次郎翻脸的吗?告诉你,你那四锭黄金全在野田大郎的手上。野田大郎就是利用三木次郎那一点可笑的仁义之心,把金锭弄到手的。野田大郎略施一点苦肉计,就从重仁重义的三木次郎手中弄到四锭大金,真可谓无毒不丈夫呀!”
菱角笑道:“野田大郎他这种阴毒之人,是会被野狗拖去的。我肯定,当你们见到宝藏之时,就是你们葬身之日。”
突然,山林中传来阵阵呼啸之声。
高山族人纷纷从山林中冲出,面涂花纹,手持标枪。
冯斧下令道:“全军立即结成防御阵形,用乱箭击退来犯之敌。”
训练有素的冯斧军立即形成防御的战斗阵型。
顿时,高山族人的标枪横飞。
冯斧军士的乱箭四射。
中标枪的冯斧军士,或死或伤,倒地呻吟。
中箭的高山族青年拔出身上的箭,用草药涂敷。
独轮车上的菱角看到此情此景,急得满面流泪。
菱角大声喊道:“山里的兄弟同胞们,不要打!不要来救我。你们打的是自己的亲兄弟,流的是自己亲骨肉的血呀!”
冯斧大叫道:“大扶夷国的将士们,现在是你们立功扬名的时候。杀呀,把这些山民统统杀死!”
高山族人分散隐蔽,逐渐从四面八方包抄过来。
冯斧军的军士们张弓搭箭,不停地向四面八方射击。
一场残酷的血战即将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