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陈隆之出班对赵昀行礼,而后一脸严肃,对穆延凤冠道:“古时三国鼎立之所以形成,皆乃三国并出一朝,然而今之格局迥然不同,宋金世仇,国仇家恨形如万里波涛连绵不绝,你让我大宋军民如何与你金国并肩奋战!”
穆延凤冠反唇相讥,道:“汉人有一言,时移世易,当今格局也与那三国时期大不同,三国同出一朝不假,故而不论何人最终取胜,得到天下,皆不妨碍汉家正统地位的传承。
然此时蒙古崛起于草原,四方征战,灭国无数,他可曾标榜自己是汉家的正统传承?若他最终取胜,得了天下,汉家正统地位还能存在吗?你们谁能回答本使!”
陈隆之一时语塞,穆延凤冠占据上风。
“非也非也。”
曾应龙此时站出来,对穆延凤冠道:“你之言乃一叶障目尔,我汉家正统地位的传承,传的是文化的广大,传的是仁义的无双,所有仰慕我汉家王朝的番邦小国,他们敬仰的也是这一点。
而今是出现了一个蒙古,可那又怎样,难道我汉家王朝不允许出现他国吗?难道我汉家王朝现在就要去打他吗?
试问我汉家千百年来,周边出现了多少国家,只怕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难道他们一经出现,我们就要治他们于死地!若我汉家王朝是如此德行,只怕早就亡在穷兵黩武之上,又何来这千百年的传承?”
“这。”
穆延凤冠鼓动两国结盟抗蒙的根基被曾应龙一铲子挖了,顿时语塞。
赵昀听了,对曾应龙也是颇有几分欣赏,这个曾应龙,不愧是中过状元的人,口才和思路果然了得。
思量一会,穆延凤冠道:“居安思危,乃亘古不变之真理,蒙古之势与千百国家迥然不同,这一点相信无人可反驳。若掉以轻心,势必受到反噬!尔等朝堂衮衮诸公难道不应该警惕,不应该做出应对之策,以保万全吗?”
“荒谬。”
三司使程珌出班,对穆延凤冠指责道:“警惕之心,应对之策,此皆可为,我大宋自是应当如此。然此为,若是要敌国他邦参与,将本国大政大策寄希望于他国身上,此举,无异于前门拒虎,后门进狼,与苟延残喘何异?”
“你,,,”
穆延凤冠被程珌说的一时词穷。
兵部尚书魏了翁这时说道:“宋金两国之仇又岂是能化解的?若是担心自己性命受到威胁,便要与杀父杀母毁家灭族的仇寇为伍,这样的自保,不要也罢。”
刑部左侍郎蒋重珍也道:“不错,男儿大丈夫生于世,有所为,有所不为。若为苟且性命,甘与仇寇为伍,那与行尸走肉何异?”
“金国乃我大宋之世代仇敌,我大宋没有与蒙古合兵灭亡金国,你们便要偷着乐,何来宋金结盟一说?”
“我大宋便是受到威胁,亦自当奋发图强,锐意进取,又何须与你结盟,辱没了祖宗,此等偷安之举,我大宋无人稀罕,更不屑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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