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邓芳如此嚣张,全然不将自己放在眼里,赖之宝气急,咬牙切齿一般,他立即将此消息令人告知全易龙。
全易龙一听,登时大怒,他没想到邓芳还敢去告他,他立即派人前去追拿,意在灭口。
不过好在邓芳见赖之宝有刻意袒护全易龙之意,对其提前有了戒备,路上寻了一个拉草的牛车,躲在草堆之中,这才侥幸逃过一劫。
邓芳知道县衙已经无法处置这件事情,于是他一路奔波,来到临安城,前来告御状。
此时正值大朝会,赵昀端坐于龙椅之上,正在聆听百官奏对。
正在这时,“冬冬冬,,,”,传来一阵鼓声,原来是有人敲响登闻鼓,前来告御状,百官神情凛然,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登闻鼓乃是皇帝赐予百姓最后的一个伸张冤屈的出路,任何人不得阻拦百姓敲响登闻鼓,阻拦者,杀无赦。
而登闻鼓响起,那么击鼓之人将被带到皇帝面前,由皇帝亲自审问,任何人也不得阻拦,阻拦者亦是杀无赦。
正是因为登闻鼓这个特权非常严肃,可直达天听,所以自然不可滥用,任何击鼓之人,若证明最后没有冤屈,其所告之人乃是无罪,那么上告之人也将被处以极刑,故而登闻鼓一响,必定有人人头落地。
赵昀微微有些诧异,没想到竟然有人敲击登闻鼓,看来今日自己要做一回包青天了。
赵昀神情平澹,语气平常,道:“将击鼓之人带上殿来。”
很快,邓芳便被带入大殿,不过在进殿的时候,他却将自己的头巾故意戴歪,而后堂而皇之的进入垂拱殿。
“学生邓芳,拜见陛下。”
进入大殿,邓芳行跪拜大礼,赵昀放眼看去,当先被他的头巾吸引注意力,问道:“你是读书之人,当最重礼仪,而今你头巾戴歪,是无意而为,还是哗众取宠?”
邓芳回道:“是非可以不分,曲直可以不明,大义可以不辩,那头巾为何不可以带歪?”
赵昀嘴角翘起,露出一丝笑意,这人倒有几分小聪明。
“说吧,你有何冤屈?”
“回陛下,学生没有冤屈,然而学生对一事却是愤恨极大,此事若不严重处置,必将使天下人心动荡,还请陛下明断。”
“何事?”
“五日前学生于庙宇内上香祭拜,祈求神灵保佑,然而抬头却见庙宇之内,竟然供奉金国狗贼完颜宗望与完颜宗翰的牌位!
此二人给我大宋造就巨大苦痛,更是我大宋南迁的罪魁祸首,双手不知沾了多少我汉家鲜血,如今他们的牌位却堂而皇之的摆在我大宋庙宇之内,享受香火供奉,此等人神共愤之事岂容存在,还请陛下严肃对待。”
邓芳这话一出,顿时便是惊的朝堂官员侧目,人人面露不可思议之色,那义王韩竢更是难得发话,问道:“竟有此事!此乃大事,你不可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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