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了翁一看,不认识,问道:“你是?“
周敬宗回道:“小可是前任湖州知州谢周卿的外甥,此次前来,乃是希望使君救我舅父一命。”
说完,周敬宗撩起下摆,跪在地上,一个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魏了翁知其来意,脸色严肃,道:“你舅父从贼已经查实,且给赵竑披上黄袍的也是他,官家仁义无双,只杀你舅父一人,查抄家产,不诛连家族,你回去为其准备后事便是,莫要再作他想。”
说完,魏了翁便不再理会,绕过他,走进府邸。
周敬宗迅速转身,膝行上前,从后面一把抱住魏了翁的脚,哭道:“济王谋反可以活命,我舅父为何就不可以?难道法度在我舅父面前就失效吗?”
魏了翁大怒,喝道:“放肆。”
魏了翁一脚将周敬宗踢开,骂道:“赵竑乃是宗室,岂能与臣民相提并论?且当时赵竑便已知错,要逃,是被潘氏逆贼及你舅父胁迫方才披上黄袍,此事世人皆知,如今官家不诛连已是大仁义,你不知感恩,还在这里胡搅蛮缠,再敢放肆,休怪本官不顾当初同僚之情,对你不客气。”
周敬宗吓得不敢再哭,更不敢再撒泼打滚,乖乖看着魏了翁进了府,最后他失落的离去。
没过几天,湖州之乱审判结束,以潘丙,谢周卿等为首的八名主犯被押往刑场,当众斩首。
百姓纷纷围观,大人小孩似乎都对这样的刑法不恐惧,一个个的甚至还掂起脚看,爬到房顶上看,真是人山人海。
人群中,感慨最深的莫过于赵竑夫妇,他们此时衣着朴素,看着台上即将被斩首的潘丙,谢周卿等人,心中仍然一阵后怕,同时对赵昀也是更加感恩。
“行刑。”
刑部尚书朱著一声令下,八人齐齐被砍了脑袋。
自此,湖州之乱画上句话,但是因为此事而引发的问题却是远没有结束,因为还有一个李全,他还没有伏法。
恒盛元年正月二十一日,淮南东路,楚州,淮东制置司。
此刻,淮东制置使兼楚州知州许国,他正坐在制置司衙门后院,悠闲的看着戏班给他演奏曲目。
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妾娇滴滴的被他搂在怀里,许国开心不已,时不时上下其手,好不快活。
正当这时,许国的幕僚章梦先神情严肃的来了,章梦先附在许国耳边低声说道:“使君,临安来信了。”
许国听了,毫不在意,道:“等会,你先收着,本官晚点再看。”
说完,许国不再理会,继续搂着美人听着曲,潇洒快乐,看的章梦先不禁摇头,心中感叹,暗道:“为何坐在制置使位置的不是我,而是他?命运何其不公。”
直到黄昏,许国才堪堪结束享乐,找来章梦先,让他将书信找来,他要过目。
章梦先将书信双手交到许国手里,上面封印完好无损,许国只以为是朝廷发来的寻常公文书信,没有当一回事,但是拆开一看,当即脸上变色,手都忍不住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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