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生忍不住吃味道:“你出来后就一直和他住在一起?”
“不然还要找你这个罪魁祸首叙感情吗?”苏渺抬头,眼神里像是夹杂着寒冰,冻的人心里发寒,“你什么时候离开?”
苏渺脸色转变的太快,刚才还温柔和顺,转眼间就苦大仇深。
“是我把你送进医院的。”
苏渺嘲讽地看着他:“怎么?难道还要我跪下来对你感恩戴德不成?”
宋寒生沉着声音,对于苏渺的差别对待心里不痛快极了:“苏渺你是不是忘了你打碎我花的事了。”
“没忘记啊,我赔不了,让你把我送进监狱你又不送。”
“把你送进监狱继续遭这些罪?”
“那又怎样,反正我也习惯了。”
习惯这两个字可以代替所有的意难平,心有不甘,习惯疼痛得付出多大的毅力,得牺牲多少东西?
“宋寒生,有时候我宁愿待在监狱里也不愿意多看你一眼。”苏渺看着头上挂着的点滴,冰冷的液体流在她血管里,她整条左手都是冷的。
“那真不好意思,从今往后你都得每天看着我,秦默那里你没必要回去了。”
“如果我偏要回去呢?”
“我记得秦默最近好像打算开一家医院。”宋寒生轻描淡写,眸光里是明目张胆的威胁。
苏渺眼神变得凶狠起来,她撑起身抬起手。
只“啪——”的一声,她狠狠地给了宋寒生一巴掌。
宋寒生头都没偏一下,不过头发有些乱,倒是打人的苏渺气喘吁吁,她左手还输着液,这一动直接导致跑针了,血液往回倒流。
“宋寒生,你非要我死在你面前你才甘心是吗?”
“你死了也是我的人,听话,跟我回家。”
“我没有家!”苏渺声嘶力竭,她如此挣扎在宋寒生面前就跟跳梁小丑一样,“自从苏家破产,我就已经没有家了!我在昏睡的时候听到了医生对你说的话,他说我寿命缩短了,能活多久都说不定,但肯定不长,我这样的身体我比谁都清楚宋寒生,我是个早死之人。”
宋寒生脸色发白,指尖都在颤抖,那股突如其来的心痛又来了。
他垂眸看到苏渺的左手背上正淌着血,血液顺着那根尖锐的针划过手背从指尖慢慢坠落在素色的被子上,那样的刺目显眼。
宋寒生抽出几张纸巾又按了几声铃把医生叫过来,他把苏渺按回床上去,拿着纸巾给她擦去手背上的血。
那么小的一个伤口,血却跟停不下来似的,一旦他松手血又跑了出来。
“你好好待在我身边,好好养病,就不会早死。”他这话是对苏渺说的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苏渺一定能活很久,他们两个一定能白头到老。
他忽然瞥了眼苏渺的头发,却在她头发里面看到了好几根白头发。
原来,苏渺已经提前白了发。
苏渺任由宋寒生握住她的手擦血,觉察到他的目光,苏渺似是看透了他的想法,一字一顿道:“身体坏了能治,可心死了,还好得了吗?”
宋寒生顿时明白了苏渺的意思,他猛地松开了她的手,苏渺恨他算得了什么,就怕她连恨的心思都没有,了无生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