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渴了。”
沈知初看他是个病人,也不和他计较,转身去接了杯水喂他喝。
中午的时候,沈知初熬了点粥,差不多刚好是两人份,味道清淡,吃多了药的人舌苔发厚,根本尝不出有味道。
还有工人在外面布置,这次拿了很多玫瑰花,甚至铺了红地毯,沈知初都要在想,厉景深是不是预判到了他死亡时间,为他上路做准备。
可丧礼不是应该白色吗?为什么会铺红地毯?连花准备的都是红玫瑰。
不知道为什么,沈知初忽然就想起前段时间特别火的一段视频。
——黑人抬棺。
沈知初问:“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葬礼怎么安排?”
厉景深略有些疲倦的开口说:“我都死了哪还有心思去知道死后的事。”
“赵钱呢?我怎么没看到赵钱和你在一起。”在沈知初印象中赵钱和厉景深一直在一起。
赵钱跟厉景深的时间,应该是他们所有人中跟厉景深最长的一个。
但她来这里这么长的时间里,居然一次没看到他,难道是出什么事了?沈知初想不到。
厉景深回答说:“我把他辞退了。”
沈知初闻言失笑,那笑声中也不知道是嘲讽还是什么,“连赵钱你都能辞退,你就不怕以后给你扫坟,修剪坟头草的人都没有吗?”
她和赵钱接触比较少,唯一对他的印象,除了工作能力外,就是对厉景深衷心,不讲三观什么都帮着他说。
不过这也不怪他,人身处环境角度不一样,不过都是为了更好的生存下去罢了。
沈知初懒得去想这其中的,对于厉景深各种操作,她显然已经习惯了。
看着外面还在忙碌布置的人,沈知初:“你这几天到底在做什么,怎么请来这么多工人,还有,外面红地毯怎么回事儿?”
厉景深说:“沈知初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就好。”
没忍住,沈知初轻嗤一声:“说的好像你现在不是害我似的。”
话一落,俩人都默不作声。
过了一会儿临近下午五点的时候,一辆房车开了进来,送来了一套婚纱,要让沈知初换上。
婚纱是厉景深之前设计的,沈知初看到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气的头皮发痒。
虽然早在厉景深的遗愿清单上看到过,但是等真正送到眼前来的时候,才深刻体会到生理上的不适。
她也算明白外面的布置是怎么一回事了,厉景深这是把这里给装成了婚礼现场。
“厉景深你这样有意思吗?”沈知初气冲冲的进去,只见厉景深撑起身靠着床头,目光平淡的看着她,宛如两摊死水,不像是活人那种。
“做饭可以,但要我穿上你给的婚纱戴上戒指我做不到!我和白邱璟已经是法定上的夫妻了,拿了证,有结婚戒指,只差办婚宴最后一步,你现在横叉一脚进来,我和他之间还没有离婚,你就那么喜欢做第三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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