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人了,还因为害怕而躺在男人怀里睡觉。
实在是......
她索性视而不见。
说完那句“我睡眠很浅的”
就再次闭上眼,假装一切都没发生,继续靠在段柏庭的怀里睡觉。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没事没事。
反正段柏庭是她老公。
兴许在外人眼中,这也是一种恩爱的象征。
以后传出去了,对宋家说不定还有些帮助。
——宋家早不如以往了,只剩下些繁华虚名,却没有实权。
在沪市,想拉宋家下高位,并取而代之的不再少数。
这也是宋婉月为什么年纪轻轻就得和段柏庭联姻的主要原因之一。
宋婉月再次陷入沉睡。
经过宋婉月中途醒来这一回的意外。
段柏庭极少再开口,对于别人的方案的否决和认同,也是以摇头点头来表达。
实在忍不了一些满是漏洞的策划,他也是靠打字来询问以及指出错处。
他的沉默让其他人也变得小心起来。
于是一场内部高层间的会议,都快变成聋哑人的手语交流大会了。
临近四点,段柏庭提前结束了会议。
其他人陆陆续续退出小组视频,段柏庭单独叫住了屈羽。
“Nathan,你留一下。”
屈羽还以为是自己刚才提出的观点有问题,低头翻了翻手里的文件。
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段柏庭问他:“我记得你在沪市生活过一段时间?”
和工作完全不相关的一个问题。
屈羽愣了愣,然后点头:“我妈是沪市人。”
“那你能听懂沪市方言吗?”
屈羽被问懵了:“一点点。不过你问这个干嘛,想让我给你当翻译?”
既然是问私事,那就不用保持公事公办的服从姿态了。
屈羽的神情一下子就放松下来,打了个哈欠:“说吧,想让我给你翻译什么。”
他和段柏庭也算相识多年,虽然后者从小就被“流放”到英国,但两人断断续续还是有些联系的。
段柏庭眉头皱了一下,无端烦闷,连他都觉得自己当下行为过于怪异。
屈羽却一再追问:“是什么,说来听听。”
怀里的人换了个睡姿,早已用侧坐变成了跨坐。
面朝他的怀抱,额头抵在他胸口。
段柏庭呼吸稍微加重。
想起宋婉月在酒楼和她说的那句话。
他说不出沪市软绵绵的口音,只能依葫芦画瓢,把那几个音读出来。
对于北方长大的段柏庭来说,那几个音还是有些绕口的。
“侬是......阿拉暖宁?”
他不太确定自己这个音对不对。
听着地道的京腔说出来的沪语,这种极端违和的反差令屈羽笑了好一会。
笑着笑着,等他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后,就一点也笑不出来了。
他不满道:“你这是变着法的在我这条单身狗面前秀恩爱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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