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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匠铺外,杨家三兄弟与众多士兵离去以后,便冷清了下来。
林涛的目光移向了那十六位老铁匠,而老铁匠们,同样也是看向了林涛。
“他们就是我儿子的记名弟子?”尽管早就知道了他们的存在,但此时林涛依然有些难以置信,“果然,全都是三星炼器师。”不过这些老铁匠的年纪比林涛想象中还要大,如乔文、张翼德、展雄等人,几乎可以做林涛的父亲了,可他们的辈分……却比林涛小了太多。
徒孙?
或许也可以这么称呼吧?
林涛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忽然间有些懵了,为如何称呼他们发愁。
老铁匠们静静地站着,就像是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样,微微低着头,紧张不安。
“这位就是老师的父亲。”他们透过余光瞥见了林涛,面目与林风有些相似,经历了几十年岁月沧桑,因此其气质显得更为成熟一些,脸上依稀可以看到一丝皱纹,衣服显得有些破旧,皮肤也很粗糙,倒也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
然而就是这个看起来十分平凡的男人,培养出了萧然、林风这两个卓越的天才。
至少,在许多人眼里,事实就是这么回事儿。
林涛与老铁匠们就这么站着,谁也没说话,林涛是尴尬不知所措,而老铁匠们则是惴惴不安,以为林涛对他们的到来感到不满,抑或对他们成为林风的弟子感到不满,总之,在林涛开口之前,他们是决不敢开口说话的。
许久。
风轻了,云淡了,弯月又出来了,皎洁的月光,照亮了大街。
林涛心里琢磨着:“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回事儿啊。”他扪心自问,“我在怕什么?我用得着怕什么吗?他们只是林风的记名弟子罢了,我不用怕他们的。若是他们真敢瞧不起我,我大可以让林风将他们逐出师门。”他在为自己暗中打气。
没办法,他们之间的年纪相差太大,就连老铁匠中年纪最小的江鹤都比林涛大了足足一轮。论年纪,林涛应当以老铁匠们为尊,论炼器师等级,林涛比他们还低了一星,但论辈分,他们又是林涛的晚辈。
这笔糊涂账,算不清了。
于是,林涛鼓起了勇气,终于打破了僵局,轻声道:“外面天凉,诸位还是先进铁匠铺吧。”
众人连忙点头:“谢谢师公。”
林涛的动作停了一下,随后点点头,绷着脸,不敢露出真实的情绪。
这一声师公,可把他雷得不轻。但细细想来,这称呼还真没错。
老铁匠们跟在林涛的身后,小心翼翼地进了铁匠铺。
“你们坐吧,没有凳子,随便找个地儿坐下都行。”林涛指了指石柜等地。
众人连忙摇头:“不必不必,师公您坐下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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