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沐吾妻。”
“十七载久不通函,至以为念;故园念切,梦驰神往;睽违日久,拳念殊殷。”
“自十七年前,吾归母家,欢畅而去,怎料世事无常…”
王家后面郭家宅院,郭腾翻墙,带着布吾来到自己房间。
布吾在坐在板凳上说,郭腾在一旁写。
十七年时间,不曾和一家人联络。
布吾思念,徜徉满室。
闭目回想妻儿一起,时日欢乐,布吾笑。
睁眼环视郭腾在前,书写家信,布吾哭。
一笑一哭,发泄心中十七载愤怨。
大猫哀怨声嘶,听得郭腾起鸡皮疙瘩。
内心倾诉完毕,布吾闭口收声,跳到桌面一角。
郭腾擦擦头上细汗。
哪怕是文言句式,布吾心念甚重,也写了千余文字。
他从二郎郭正房间里拿的宣纸,也被他用了十张之多。
千字家书写完,郭腾小心把这些信纸放在一旁晾好。
等待墨迹干燥,郭腾这才把书信和布吾给他的毛发一齐放进信封。
“多谢郭小哥。”
见郭腾把书信装好,布吾高兴感谢道。
“无事,帮助老先生,也是帮助我自己。”
凡事得找个退路。
如果他真的弄不死不暖泉,反倒被不暖泉反杀,那他这一家人,要该怎么办?
这个后路,布吾已经给了他。
要说谢谢,他还得谢谢布吾。
二百年家庭,一家情况肯定远逊坐地马家。
可比他师父在时,要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万一他身有不测,一家人去钱塘,倒也能安稳。
不过,倒是另外有个问题摆在他面前。
如果他有不测,他得早日留下子嗣。
不留子嗣,岂不是和他师父一样?
书信写完,布吾拜谢离去。
“看来应该和师娘商量一下,和师姐妹同房事宜。”
郭腾坐立沉思,要如何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师父身死,三年他难得喜事。
若是和师姐妹八人和李惠柳若同欢,一年后诞下子嗣。
不仅仅是未婚先育,还是不尊亡父。
这两件事,都不是小事。
无论是对他,还是对王家众人,都是一个难题。
尤其是他还想竖立金身,越过知县,尝试从百姓那里得到畏、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