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对抗的不是一个人,不是几个人,不是一小群人,甚至不是一两个国家。我们要对抗的,是这个世界的秩序,为此必须要将全世界进行解放。只要这种秩序依然存在,那么就必然有人企图爬到高位来以此获利,必然有人谄媚的讨好这些高位者,必然有人被当做耗材与废料被无情的抛弃。” 阿德里安.帕瓦尔继续说到:“这一切,都是因为人与人之间存在着社会地位的差异,存在着等级与阶层的差异,存在着利用这种差异去支配他人并且获利的途径。而我们想要改变这个世界,就必须抹消这种差异,抹消这些途径。”
“为了达成这一切,我们就必须创造一个平等的正义的世界。什么是正义,什么是平等?这个世界天然有很多的不平等,就像土地,有的土地丰沃,有的土地贫瘠。丰沃的土地上的人不但能吃饱肚子,还能富裕出粮食去交易换得几匹丝绸;贫瘠的土地上的人却只能乞求上天降福,只有气候适宜的时候,才能勉强不至于挨饿。那么难道说在贫瘠土地上出生的人,就只配每天颤抖着祈祷着天帝怜悯,一旦遇到荒年,就只能跪在地上对丰沃土地出生的人施舍的一点残羹剩饭感激戴德吗?我认为,这绝对称不上公平,也绝对不是什么正义。” 阿德里安.帕瓦尔举起手里的一张身份证明:“而我们实际所遇到的社会里的不公平,要比自然土地的差异还要大上无数倍。看看这张出生证明上面都有些什么:国籍,户籍地,族裔,生日,性别,甚至还有父母的姓名与职业。这就是人与人最初遭遇的不公平,也是最大的不公平,正是这一项又一项,决定了一个人的命运,成为了挥之不去的枷锁。一个加巴隆贫民窟出生的婴儿,和一个旸桑皇家妇产医院出生的婴儿,从落地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了其差异。所谓人与人生而平等,在两张出生证明面前,完全就是一个笑话。”
“这个世界的格局,是经由历史的积淀而形成的。因此诞生的不平等,亦是根深蒂固的。而在这无孔不入的不平等面前,利益与利益相勾结,无非就是为了维系目前的不平等,或是创造出更多的不平等。” 阿德里安.帕瓦尔握紧了拳头:“为了改变这一切,我们需要全世界的力量,也必须要全世界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