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倒也不是没有反过来的案例。” 古谷林檎又说到:“在历史上,曾有人率领区区十几个人去刺杀一个国王,从而瓦解了一个庞大的帝国。就客场作战而言,算是个奇迹呢。”
“那只是因为他们理所应当瓦解罢了。富有着黏着力的集体,无论是被砍头,腰斩,或是绞杀,都不会轻易的被消灭。他们在内部的链接,正像对于外部的排斥一样,构成了边界的稳定。” 阿布拉度.阿比德摇了摇头:“只不过,在真正的力量面前,这些都不值一提。所有的崩坏必然由本质开始,然后才会逐渐导向表象。”
“就像如今阿里什的民众对于大国的反抗一样吗?他们的执念,和对于异教徒的傲慢,也许足以让这些人再维持一段时间。” 古谷林檎笑了笑:“但是,在有意识的将难民们引入这里后,赖以生存的一切都消失了。无法从生存方式上进行排他,那么内部的力量终究会消失。”
“我对这并不感兴趣。关键的是,这里面究竟埋藏了什么。” 阿布拉度.阿比德抚摸着玻璃:“辛格在之前曾经公开提醒过帕瓦尔,我不相信所有人都会对此一无所知。我不清楚美妙天堂的背后到底是什么,但是我希望能够尽快找到可以利用的地方。”
“藏在暗处的线太多了,我可没有办法搞的那么清楚。” 古谷林檎叹了口气:“不过你不觉得,帕瓦尔对于统一国际的控制实在是太松散了吗?”
“因为他很清楚想要做的这一切到底有多么困难,为此他不得不团结一切可能团结的力量,为此容忍盟友们在一定程度上自由行动。” 阿布拉度.阿比德淡淡的说到:“不过即便如此,统一国际还没有在大的方向上出现问题,那就足以证明他的掌控能力了。”
“反正也是靠神相,对吧。不过只要能达到目标,谁在意呢?” 古谷林檎摊了摊手:“所谓的政治,就是一个人带着另一群人去做一些事,仅此而已。个人的力量实在是太过渺小,如果被独立出来,那么就什么也不是了。”
“个人的力量么。正如我所说,就算是那些大国的统领,将他们从赖以生存的体系中剥离出来,丢到没有根基的地方去,他们就只能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了呢。” 阿布拉度.阿比德看向自己的手心:“不过,那也只是对于普通人而言,对于‘真正的神相使’来说,所有的昔日的规则与体系,都根本不值一提。我们资本圣教也好,或是你们共进议会也好,要做的就是将约定俗成的一切彻底推翻,然后将这个世界向前推进。”
“从这个角度来讲,锻造者的策略,可以说是最为直接的了吧。” 古谷林檎打了个呵欠:
“有点困了,到底什么时候,一切才能尘埃落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