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还好吧。”白建成眉头微微一皱:“最近这几年这么乱,小打小闹都不算事了,好歹是没有遇到什么真正让人头疼的事情。”
“呼,那就好,那就好。你也应该知道,罗织现在的很多举动,都是在把自己暴露在整个海州乃至更多人的怒火之下,与这么多人为敌,那可不是什么轻易解决得了的事情。” 胡树人似乎也松了口气:“听说现在已经有不少罗织的人受到了死亡威胁,甚至还有被袭击了的,我可真是担心你会不会也被卷进去。”
“没事没事,我就是个小喽喽中的小喽喽,往人堆里一扎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谁的那种,上哪被人寻仇去。”白建成笑着摇了摇头:“确实,前几天我还遇到了有往公司门口泼粪水的家伙,但是这也只能算是一时激情,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的。”
“你可别在那大意啊,我知道你家和中央走得近,所以有些话不该说,但是我可还是得和你提个醒,你可别小瞧了这问题的严重性。” 胡树人的不满从声音里都听得出来:“这些年上面对咱们这些发达地区,尤其是我们这些民间力量都做了些什么,你可别说你不知道。只要是个差不多有点东西的企业,他们都要横插一手,把他们的人和势力插进来,操纵我们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事业。”
“同样的活,一次能挣一个亿,在外国做,起码能到自己手里七千万,但是在御正,就又要说什么利润太高,又要说什么命脉,各种税务费用,拿到手里的也就一千万,这钱连打点周转都费力。放在前几年这倒还可以体谅,但是现在财政都和税收分离了,你还收什么税,政府需要钱直接印不就好了?” 胡树人变得更加激动:“一边给国家的企业开小灶,一边折腾我们民间企业,我们创业的时候顶着风险冒着辛苦,亏本的时候全都自己扛着,那时候他们在哪里?好不容易赚了点钱,就全跑出来要分一杯羹了,这不就明摆着欺负人吗?现在很多人宁愿在国有那边当个流水线小主管,也不愿意在民间当个经理。要不不然为什么中央要这么限制资产流动呢,他们心里也明白,要是不限制,没两年钱和人就全跑国外去了。那他们怎么就有脸做这种事情呢?”
“唉,中央的决策也不是咱们能决定得了的,他们的势力盘根错节,也不是一时半会捋得明白的。”白建成苦笑一声:“树人你也消消气,这事情没准过两年就能有转机。很多问题是得一点点来的,不能一下子就解决。”
“一点点来,那也得往前推进啊。像罗织这样的,吃着海州的,到头来胳膊肘往外拐,那最后还能有好的吗?” 胡树人冷哼一声:“我说真的,建成,你也别觉得自己现在很稳定,那帮人可都是把咱们当做贼来看待。包括在仕途上,只要听说是我们这些发达地区出身的或者有关系的,免不得都得多盘查几番。我们现在不行动,以后可就全完了。”
“嗯嗯,我也知道,再怎么说也不会干看着不管的。”
草草的敷衍了几句之后,白建成也挂断了电话,望着屏幕长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