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这种软骨头剑冢揍一顿就好了。”
“揍了啊,你也不想想,这是什么剧。”甘文昌嘴角微咧,“一群演员都是体验派,都入戏了,吵着吵着红温了。”
“要不是季导拦着,脑袋都得捣碎去。不过也麻烦了,人家报警了,好几个主演这两天都没法拍。”
“不是,打这么凶?”许青焰也是一愣,“不至于吧,不都是人艺出来的吗?老演员也这么冲动?”
“嗨,虽说是老演员,实际上也就二十七八岁。”甘文昌道,“你也不看看对面说了什么,哥们真没拦住。”
“说了啥?”
甘文昌:“你别录嗷,那些人张口就是******。”
许青焰眼皮一跳,心道这还真拦不住。
“何处呢,他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捞人呗,那几个孙子真被打坏了。我看其中一个都有点脑震荡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接着拍。”
挂断视频,许青焰估摸着《我的团长我的团》应该要年底才能上线了。那边不像他,总要盯着那点预算拍。
对于体制内的人来说,顺利拍完就是胜利。
办公室里就他一个人,裴暮蝉进琴房写歌去了。
这就是她原先的生活节奏,偶尔处理工作室日常事务。没事的时候就写歌,或者打磨新歌,做编曲。
约莫中午十一点,律师给他打来了电话。
“许先生,案件有进展了。”
律师一句话,瞬间让许青焰回到了那个被群黑的下午。起因是有个小娱乐公司碰瓷,想要踩许青焰捧他家的艺人。
最后玩脱了,被许青焰反手给摁死了。
当时为了震慑p丑照,灵堂照的黑子,他花了一笔钱找了律师挨个起诉黑子。通常情况下,这招是没用的。
虽然网络不是法外之地,但也不是讲道理的地方。好在许青焰找的律所也比较特殊,手段也挺流氓。
简称,诉棍。
哪怕没什么关键证据,只要钱到位都能搅得对方不得安宁。加钱不怕万难,玩的就是一个线下真实。
更别说许青焰这案子有关键性证据,还不少。就是费时间精力,一般公众人物没那么多时间去较真。
可许青焰偏偏这么做了,委托律师穷追猛打,完全不计代价。他的想法就是,要么不干,要干就往死里干。
“那边怎么说?”
“愿意实名道歉,在网络录制道歉视频。”律师道,“这是我们能争取的最大程度,对方年纪小又是女生。”
“如果我想继续呢?”
“那我们会负责继续跟进的,直到为您争取更大的名誉恢复权。”律师从善如流,有钱谁不挣,对方刚成年跟他有什么关系。
“好。”许青焰挂了电话。
下午吃饭时,他先是把滇南剧组那边的事情说了一遍。裴暮蝉听完亦是气愤,但凡有点三观的人都不可能淡定。
“这是人说的话吗?什么叫都过去的事情了。历史上我们和倭寇的仇恨就没断过,这些人说话也太可恨了。”
“谁说不是呢,都是吃太饱了。”许青焰点头,他没把那句原话说出来,否则裴暮蝉会更加气愤。
“说起来,下午律师给我打电话了。”
闻言,裴暮蝉呆愣了一秒,“上次那事情有结果了?”
“嗯。”许青焰把律师的话大概说了一遍,“我现在还不想那么快有结果,她们托了这么久无非是觉得热度过去。”
“就算现在视频道歉,真人出镜,估计也没几个人看。完事之后再删掉,然后接着换号阴阳怪气。”
“话虽是这么说,但这种事情确实没办法。”裴暮蝉忧虑道,“一直记着,会不会影响你的状态?”
“说实话,会的。”他道,“但不了了之更影响,以后想起来都觉得可惜,而且这世界也需要有人较真。”
“可万一逼急了,对方说你利用粉丝网暴她们怎么办?”裴暮蝉一脸担忧,黛眉紧锁,“很多事情,根本说不清。”
“你现在手头上还有工作,关系到你以后的前途。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那些人身上,根本不值得。”
“呃,我其实”许青焰犹豫了一会,还是皱着眉道,“其实我不太相信以后我以后能有多顺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人指控我性骚扰。”
“这种事情更没法说,我这种人天生流量带黑。毕竟我这张脸又年轻,又是黑红出身,看着就好欺负。”
裴暮蝉面露犹豫,“不会吧?”
“生于安乐死于忧患,这种事情真的难说。”他解释道,“我就是考虑到以后,所以更应该较真了。”
“前途确实很重要,现在也确实是关键的时候。所以更没道理放弃,就是要较真,成功以后自然有人为我说话。”
“刻板印象很难纠正,我已经很低调了。这些你知道,但是你看还是没办法,小人畏威不畏德。”
“行吧。”裴暮蝉叹了一口气。
翌日。
林晚粥一个人落地星海,满心欢喜的从机场出来。
许青焰来接,开的是那一台帕拉梅拉黑玉。钥匙一直放在林晚粥工作室那,一直不用,倒是便宜他了。
机场豪车不少,一辆帕拉梅拉并未引起太多目光。
倒是林晚粥摘下墨镜时,吸引了周围几道视线。一双小鹿眼弯弯,还没等他说话就直接跳到了他身上。
“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