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润紧紧抿住嘴唇,想要为自己争辩一番,可陈继浴血沙场的气势不是一般人可以抗衡的。更何况皇上已经下旨,将她赐婚给他人,她是怎么也不可能入宫的了。她眼中难以抑制的流出眼泪,顺着脸颊流入嘴角,是那么的苦涩,那么的讽刺!
她是陈家二房的女儿,陈老夫人是她的大伯母,陈继是她的堂兄。当初陈继在老家看见了她,便生出了想要送她入宫的想法,她父亲母亲当初还不怎么想答应,是她恳求父母,说自己想入宫,废了百般心思才来到京城。
寄人篱下的日子并不是那么好过的,陈继请了许多先生教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她没有一丝喘息的机会,不敢有半点松懈,付出了无数辛苦,才让满京城都知晓她的才名,她花了多少心机去讨好大伯家上上下下的人,与她们虚与委蛇,才换来今天的舒坦日子。
如今,陈继一言不发,就将她卖了!
让她去给人做填房!
哪怕那个人再好,她也不甘心!
陈继见她一直不吭声,愈发不高兴:“皇上已经赐婚,此事没有回转的余地,除非你死了!不过,就算你死了,我自可让族中其他姐妹代你嫁给卿鸿,反正也没有几个人见过你的模样。”
陈润闻言浑身一凛,不可置信的看着陈继。他的话是在告诉她:你并非不可替代,若不愿意嫁没人拦你!只不过她的命就要就此交代了,陈继不会留着她给人落下把柄。
“我相信,有不少人觉得这门亲事不错,你仔细想想吧!”陈继不理会陈润的震惊,继续说道。
说完,他便离开了心水阁,陈润一个踉跄跌坐在椅子上。
………………
明日卿如初就要出阁,卿如许这个做长姐的,总要为她添妆做福。一边想着,一边吩咐兰舟将她的首饰都取出来,准备选几样送过去。
“姑娘便随便挑几样好了,就莫要太过费心思了,反正您的东西送到二姑娘哪那里也讨不到好,您现在也没必要讨她什么好,面上过的去也就罢了。有这功夫,还不如想想定真师太说的那件事要如何破解才是,奴婢怎么觉得,姑娘一开始还有点紧张,现在看着倒像把这件事忘到脑后了似的。”
兰州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一边将卿如许存放首饰的几个匣子都搬了过来,放到桌上,然后瞪视着卿如许。
卿如许好笑的看着兰舟,“这两日我已经想通了,接下来的一年甚为关键,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足不出户在家中吃斋念佛,所以定真师太的话,全当做耳旁风吧。”
“耳旁风?”拾舟一听这话不由得急了,“姑娘怎么能吧定真师太的话当成耳旁风?那可是定真师太!”
兰舟却问:“姑娘说接下来的一年甚为关键是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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