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温鹿鸣归来,白玉书和白云暖都是一震,而白苹却不敢将心底里的欢喜表露出来,她垂着头,任由胸腔里小鹿乱撞个头破血流。
白玉书已起身随秦艽出了听雨轩,而白云暖上前挽住白苹的臂弯,含义深刻地笑看了她一眼,道:“走吧!”
“去哪儿?”白苹有些慌张地问。
白云暖笑道:“带你去见你想见的人哪,瞧你所有的心事都写在脸上啦。”白苹立即惶恐地拿手摸摸自己的脸,白云暖笑意更深,拉了她不由分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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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父女见到的只有温鹿鸣一人,安宇梦回了河西镇,杨沐飞回了临县。高中荣归,自是欢天喜地,白家迎接温编修的是炮竹声声。
温鹿鸣先是见过了白玉书和温诗任,继而才来见过白家姐妹。
白云暖笑盈盈打量着温鹿鸣,打趣道:“哪来的衣锦还乡?书生分明未改旧时衣裳啊!”
温鹿鸣看着白云暖娇俏又磊落的笑容,眼神里的爱慕与怜惜之意更浓。白苹一旁看着,更加落寞。白云暖注意到白苹的落寞,便将她往温鹿鸣跟前一推,道:“你上京赴考的这些日子,某人不知道为你在菩萨跟前许了多少愿事,你能力压众人,一鸣惊人,实在是有她的功劳。”
白苹的脸又红成了红苹果。她目光闪烁,压根不敢正眼看温鹿鸣。
温鹿鸣听白云暖如此说,有些讶异地看着白苹,但见白苹生得清新可人,竟十分赏心悦目。他拱手作揖道:“有劳贤妹有心了。”
白苹杵着只顾羞涩,竟不知还礼。还是白云暖拿手肘碰了碰她,她才回神,给温鹿鸣行了福礼。
白玉书摆了筵席为温鹿鸣接风洗尘,席间又与温诗任一番耳语。白云暖知道父亲是在与温诗任讨论自己和温鹿鸣的婚事,回到听雨轩时心下是又急又有些茫然。
自己对温鹿鸣到底算怎么回事呢?难道就全无一点男女之情吗?想温鹿鸣公子如玉,翩翩书生,难道自己对他就光明磊落。全无半点非分之想吗?肯定不是的。她对温鹿鸣肯定是动过心的。但仿佛有什么理性的绳索一直捆缚着她,前世的阴影令她不敢对温鹿鸣展放那一份少女的萌动,以至于时间久了。那一点萌动竟然偃旗息鼓了。
回廊上站着白苹。含羞带怯若春日里一朵小茉莉。她的眸光显得黯淡,脸上写满失落。
白云暖轻轻走到她身边去,道:“你对温大哥……”
白苹却不待白云暖把话说出口,就惊惶地转过脸。头摇成了拨浪鼓。
白云暖叹道:“你休要瞒我。”
“可是,干爹已经做主要将你许配与温公子……”白苹有些无望地说着。眼睛里已经隐隐浮起了泪雾。
白云暖心疼地拿帕子与她拭泪,叹口气道:“我对温大哥的情谊仅陷于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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