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如何是好?腰上的伤都有些化脓了。”白云暖愁云惨雾。
“孕妇确实不能用药啊,对胎儿不利。”骆雪音有气无力道。
“这么冷的天气,你的伤怎么会化脓呢?”
“每日在伤口处穿那么厚的衣裳,又盖那么厚的被子,不化脓才怪。这样的伤口本来要裸/露着才能愈合得快。”
“可是裸/露着又怕着凉,”白云暖忧心忡忡道,“你们那个时代的人比我们这个时代的人先进才是,就没有好方法治疗孕妇的伤吗?”
“药疗的确是不行,容易导致胎儿畸形,不能药疗,但可以食疗……”
于是,骆雪音口述,白云暖执笔,记录了一大堆有助于骆雪音疗伤的食物名称。白云暖将这份笔记拿去交给秦艽去采办。
秦艽按照笔记上的食物名称一连数日采办了食材交给厨娘,厨娘在厨房乒乒乓乓每日变着法儿的给骆雪音准备饭食。
数日后,白云暖再去探看骆雪音时,果见她身上的伤愈合了不少。白玉书脸上也有了喜色。
真娘将一切看在眼里,恨在心里,夜晚,秦艽回房时,她冷冷道:“你这样早出晚归的,可是老爷吩咐的差事?”
秦艽是个老实厚道的,自然听不出真娘言语中的不满,他道:“新夫人有孕在身,又有伤在身,老爷寻不到替她疗伤的方子,都愁白了头发,现在新夫人的伤有了起色,老爷还能不同意吗?”
真娘冷哧:“这么说来,老爷的确是没有明示过你采办这些食材咯?你可知这几日的食材是全府人一个月的伙食开销,咱们白府是什么样挥霍奢靡的人家吗?由得你这样自作主张,大手大脚地开销?”
秦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老爷虽然没有明示,可应该也是默许的呀!新夫人肚里怀的可不是老爷的骨肉么?老爷岂会吝啬这一点钱?再说这也是小姐的吩咐……”
“小姐年岁小不懂事,听了那骆氏的挑唆,你也跟着起哄?”
真娘冷嘲热讽,令秦艽很是不爽。但他一向又畏惧真娘,便道:“我知道你是跟着夫人的,你们主仆情深,可夫人毕竟已经去世了,咱们白家现在的女主人是新夫人,你也该抛弃成见,再说,少爷小姐对新夫人也相当敬重,新夫人还是咱少爷的救命恩人,你怎么就……”
“我只知道她是害死夫人的凶手,是我真娘的仇人!”真娘义愤填膺。
秦艽嗫嚅:“夫人不是病逝的吗?和新夫人又有什么干系?”
真娘一腔忧愤,憋屈在心里,这一夜草草睡了。秦艽上床后,想要碰一下真娘的手都不允许,真娘背对着他,睡得远远的。秦艽只好郁闷地面朝外躺着。秦艽的鼾声很快响起来。夜色中,真娘听着这粗鄙的鼾声,分外难受。她腾地一下坐起身来,黑暗中,两只眼睛却闪着忧愤的光。
骆雪音,这个鬼妖!不但迷了老爷,府里所有人都被她迷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