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里走,哭声越大,约摸是三两个丫头在嚎啕着,白云暖依稀听见“少夫人,你醒醒!”的哭声,不由心下一紧。
和小七一起跑到白苹的厢房,见丫鬟们围在床前,两个小厮无助地立在一旁。白云暖的心往下一沉,她的梦竟然成真了?
“这是怎么了?”白云暖喊了一声,便拨开丫鬟,扑到床前去。床上白苹脸色乌青,昏迷着。
霞丽一旁哭道:“奴婢刚才一到房里,便见少夫人悬梁自尽了。”又“呜呜”哭了起来。
小七啐道:“还不去请郎中,光哭有什么用?”
一旁的小厮听了,忙跑出去请郎中了。
白云暖摇晃了白苹一阵,见白苹丝毫没有反应,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虽然微弱,仍有一息尚存。她立即用大拇指使劲掐白苹的人中,掐了许久,白苹才呼出一口气,醒了过来。
“苹姐姐,你怎么这样想不开呀?”白云暖着急间言语又满身嗔怪,她只以为是因为才昨日太医的诊断打击了白苹,才导致白苹想不开做出如此偏激的事情来。
而白苹经历了那一场羞辱,一心求死,如今求而不得,自是万念俱灰。她的泪汩汩落着,说了句:“你何苦救我?让我死了不好吗?”
白云暖一愣,待要安慰她些什么,她却已经背朝里,再不肯理人了。
白云暖只好起身问丫鬟们:“温大人呢?”
“上朝去了。”霞丽哭着答。
“那老爷呢?”
“老爷一早就不知去向。”
白云暖想家里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那可不成,于是让丫鬟去找小厮,让小厮去宫里通禀温鹿鸣,让他马上回来。
温鹿鸣回来时,郎中已经给白苹看治过,也开了复原的方子,丫鬟正在廊下熬着。
温鹿鸣一进门便闻见了浓重的草药味儿,急急忙忙便往屋里跑。进屋时,恰好见白云暖坐在床沿上陪着白苹,白云暖的眸子间有泪,白苹却背朝里躺着,并未理她。
“白苹,你怎么这么糊涂?”
温鹿鸣直扑床边来,白云暖忙起身,将位置让给了温鹿鸣。温鹿鸣将白苹的身子扳了过来,一见她脖子上鲜明的勒痕,立马心疼道:“白苹,有什么事情咱们不能好好商量,你非要做这样极端的事情?不就是生不出孩子吗?大不了,我们抱养一个就是了,你要是死了,你让我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温鹿鸣痛心疾首,白苹的泪落得更加凶猛。温鹿鸣给她擦泪时才注意到她红肿的面颊,不由一愣,“白苹,你的脸怎么了?”
白云暖这才注意到白苹的脸竟是红肿的,“苹姐姐,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白苹默默地坐起了身。对白云暖道:“阿暖,我虽不是你的亲姐姐,只是爹爹认下的义女,但我相信白家对我是亲如血缘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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