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歌终于大喊一声,然后纵身一跃,跃下了悬崖。
她这一辈子就是个笑话。她爱了他一世,到头来。他“不配”二字便否定了她这可笑的一生。
让她离开吧!离开这让她痛苦沉/沦的世界。让她去另一个世界重新开始吧!
爱他,恨他,都是盛大的折磨。她再也承受不起了。
小厮们已将那个作恶的乞丐找了回来,那乞丐被惶恐地押到了山顶上。
面对眼前的众人,乞丐一下就尿失禁了。他跪在地上不住地乞求着:“是小的做错了,小的不是故意的。小的被那女的怂恿了……”
张易辰从地上扶起白云暖,仿佛没有听见乞丐的叫嚣似的。淡淡地对侯伯勇道:“割了他的东西喂狗!”
那乞丐吓得魂都丢了,可是小厮们无情地架住了他的双臂,侯伯勇从靴子上拔出匕首,手起刀落。他只觉胯下一凉,便撕心裂肺地叫了起来。却没等他叫上几声,他已被人架到了悬崖边。侯伯勇对着他的屁股便是狠狠一脚,他便跌下了那悬崖。
身后传来乞丐垂死前无比恐惧的叫声时。张易辰已经扶着白云暖慢慢地向山下走去。
白云暖怀抱蕙娘,整个人却是崩溃的。张易辰能感觉到白云暖恨不能去死的悲痛,他知道只要他一松手,白云暖便会抱着女儿也跳下那悬崖。他告诉自己,蕙娘的遭遇不是最糟的,这一切噩梦都已经结束了,只要日后他们努力忘记,蕙娘还是婴孩,她长大以后不会记住这可怕的噩梦,只要父母爱她,那么她的人生仍然是美好的。
张易辰知道,蕙娘的身子需要时间复原,而白云暖崩溃的心更需要时间复原。
而这复原竟是如此漫长的过程。
因为蕙娘的事情,他们在夕双一住便是一年。这一年上京来了许多次信,皇帝和肖德妃都请他们回去,却全都被张易辰拒绝了。回到上京又是纷繁复杂的俗世,这于白云暖,于蕙娘都不是好事。
在夕双的日子,虽然整个凤仪山庄的人都刻意不提起蕙娘的遭遇,可是那悲痛却如毒瘤,早已根植记忆,无论如何都无法忘记。
白云暖的自责更是顽固的毒瘤,无法从她的心上去除。
在夕双的这一年,白云暖寡言少语,每日都抱着蕙娘寸步不离,不再让任何人接近蕙娘。她虽然并不流泪或哭泣,但那毫无生气的面容更令张易辰难过和着急。白云暖在惩罚自己,她认为是自己执意要带晴歌到夕双,才铸成蕙娘的遭遇,晴歌死了,她认为她亦是该死的。
夕双的这一年,张易辰知道白云暖一直在为蕙娘的悲剧陪葬。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