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思颖痛到额汗涔涔,紧紧抓住章乃春衣角奄奄一息质问道:“我的孩子。哥哥怎么能不同我商量就自作主张?”
“你的孩子?”章乃春腾地起身,一下甩开章思颖的手。冷嗤道:“这个土匪种关系章家名声,枉我一向认为妹妹你聪明绝顶。没想到竟如此糊涂!你肚里怀的是个土匪种!是你被奸污章家受侮的明证!你竟然还想把他生下来!”
“我不但想把他生下来,原还打算如果我生下来是个男孩就过继给哥哥做孩子,这样我下半生也有个依靠,”章思颖的泪汩汩落下来,这如意算盘已经落空了,“没想到哥哥却如此狠心!”
章乃春阿平绝倒,他以掌扶额,哭笑不得道:“章思颖,你脑子不是进水,是进屎!你竟然还想把这个土匪贱种过继给我,我章乃春是不孕不育,还是娶不到给我生儿子的女人,要听你这样摆布?你怪我擅作主张,我还说你是自作聪明,实际愚蠢至极,你就疼死吧!疼死你,我也不心疼!”
章乃春说着叫上四儿径自出了章思颖闺房。
章思颖趴在地上看着哥哥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痛和着腹痛,双重煎熬,却喊不出一点声音。
她渐渐放弃挣扎,脸贴着地面,感受着肚子里有一块肉正在被虎狼的爪子刨出去,终于一股巨大的疼,下/身便有滚热的血腥潮水一样涌出来。
没有孩子,没有贞操,她,洛县首富章家的大小姐还可以用前途可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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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念颖担心姐姐晚饭未吃肚子会饿,去厨房让厨娘做了一碗面送到姐姐房里来。
见姐姐房门大开,不禁有些狐疑。
这么晚,姐姐的房门怎么还开着?
腹诽着走到章思颖房门口,便有一股浓稠的血腥气息扑鼻而来,呛得她蹙起了眉头。
顿了顿,进了厢房,挑起里间湘帘,见章思颖趴在地上,身下一大滩液体,好像是血。
章念颖手里的托盘落到地上,碗摔破了,面条流了一地。
章念颖顾不得,赶紧去搬了烛台,走到姐姐身边一照,立时惊叫起来。
果真是血。
章念颖吓得双手颤抖,烛台一斜,滚热的烛泪便一滴滴倾倒在章思颖裸露的手臂上,她原本已经昏迷,反被疼醒了。
模模糊糊见眼前站着章念颖,便呻/吟道:“阿念,救我!”
章念颖放下烛台飞也似的奔出屋子,去寻章瑞梅和章江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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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家忙着给章思颖请医延药的夜晚,白家一对新人正被大伙儿闹着新房。
俗语说:“不闹不发,越闹越发”。
洛县还有“新婚三日无大小”的习惯。婚后三天,宾客、乡邻、亲友不分辈份高低,男女老幼都可以汇聚新房参与逗闹新郎、新娘。人们认为,闹新房不仅能增添新婚的喜庆气氛,还能驱邪避恶,保佑新郎、新娘婚后吉祥如意,兴旺发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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