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书在后头喊:“孤本,千万别弄坏了!”
白云暖头也不回答道:“知道了!”
原来,按照《伤寒论》上所著的药理,这伤寒之症若太过凶猛除了用药。还当配以针灸。手指头脚趾头皆都扎针放血,祛除体内湿寒之气。再辅助用药,便可痊愈。
刘郎中得了这方儿,便请示白家,白家以救人为要,顾不得男女之防,让刘郎中对王丽枫用针。只见刘郎中对王丽枫施以针灸放出来的血清淡得近乎像水,湿寒之气浓重至极可见一斑。
王丽枫的烧终是退了,只是整个人都虚脱无力,在床上又养了半月,方才渐渐有了力气。
这半月,白云暖一直在听雨轩的书房内默写《杂病论》原文。原来这一世,父亲手头上只藏了《伤寒论》一书,《杂病论》苦寻不获。而前一世,父亲陪嫁的《伤寒杂病论》上部《伤寒论》被章思颖的大儿子林琪溜进屋内淘气毁去,真娘好抢歹抢只抢救下下部《杂病论》。
章思颖以孩童无知,大人不可计较为由,将此事不了了之掩盖过去。
白云暖也只好吃哑巴亏。后来她常于病榻之上翻阅剩下的半部《杂病论》,竟然熟能生巧,墨背了下来,于是将《伤寒论》还给父亲,听父亲叨念起《杂病论》苦寻不获很是失落时,白云暖一回听雨轩,便着手默写《杂病论》。
半月时光,终将《杂病论》墨完,于是拿了手稿去献给父亲。
白玉书拿着那《杂病论》手稿惊诧不已,女儿自今年以来做了太多离奇惊艳的事,已叫他不能用常态的眼光看她了。
当即将手稿教给温诗任,组织了府里会识字的小厮开始誊抄,又与《伤寒论》合并成一本。
一日,父亲让婆子到听雨轩传话,请白云暖过去兰庭一趟。
到了兰庭,只见父亲母亲端坐厅上,真娘立在母亲身后。
父亲笑眯眯扬着手里的蓝皮书,上面赫然“伤寒杂病论”的字样,道:“阿暖,这书终于是完满了。”
白云暖接过那书,欣喜地抚摸着。
母亲道:“你父亲说了,等你将来出嫁时,就将这本书做你的陪嫁。”
白云暖一颤,旋即哑然失笑。竟然又是以书陪嫁,便故意玩笑道:“就这叠薄薄的纸张做陪嫁,是咱白家寒酸,还是父亲母亲小气呀!”
白玉书扬着手指指了指白云暖,摇头笑道:“你别小看这书,就那半本《伤寒论》,父亲我花了十万两收购钱。前年,永定州官员得知强金阁内藏有此书,欲出二十万两银子买此书,我都没有答应。要不是说你是我的宝贝女儿,父亲我如何舍得让这绝世好书离开白家?”
白云暖当即愣住,内心的震动硕大无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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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丽枫病中,王家人来探望过几次,见其昏迷不醒,只道是不行了,便也只能哭哭啼啼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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