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砚惊跳起来。原来少夫人连小姐不知道的事情都知道,她愈发绝望,便咬了唇,不吭声。她知道求饶乞恕都是没有用的。
允姑已经走过来,揪扯了她的头发一阵乱摇乱晃,面颊上又打了她几记耳光。心砚如行尸走肉一般,不哭也不闹,任由她打骂。
末了,王丽枫让允姑将心砚带下去,洗漱干净,换了衣裳,依旧送到她房内来,她依旧要求心砚与她同榻而眠。
心砚受了一日折磨惊吓,竟战战兢兢睡过去,王丽枫便瞪着灯笼大的眼睛,睃着心砚只穿了肚兜的半裸的身子,看着雪白肌肤上点点条条的伤痕,她终于是在心里寻到了一丝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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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藤去而复返,并在白云暖跟前信誓旦旦说自此和章乃春断绝来往,白云暖碍于她是王丽枫送给自己的丫鬟,便也只好收了她。
于是每到夜晚,白家的园子里总会飞进来一只雪白的信鸽,不一会儿又飞出白家的园子。
白云暖对这信鸽却毫无察觉。
她有些担心在王家的心砚怎样了,心里总有隐隐的不安,可是转念一想,长嫂是个心善的美人,料也亏待不了心砚。每日看着紫藤在听雨轩内手脚麻利,勤快地跑前跑后,干这干那,她便会心一笑。心砚是个比紫藤还要细心的丫头,料想在长嫂跟前定是比紫藤还要伶俐解人的。
便也就渐渐放了心。
一转眼,王丽枫便在娘家呆了有七八日,白姜氏让真娘去请了白振轩到兰庭来,说道:“你媳妇回娘家也有些日子了,怎么不见回来?”
白振轩垂立厅上,道:“兴许那一场大病令她分外想家了吧!”
“糊涂,嫁了人了,婆家才是她的家,哪有赖在娘家的道理?”白姜氏不悦,“况去了这么久,咱们白家也没差个人去问信,倒要叫那王家多心了,觉得我们怠慢了他们家的小姐。”
听母亲言之有理,白振轩便道:“那孩子这就派松塔去王家捎话,看看丽枫要不要回来了。”
白姜氏点头,白振轩便差了松塔去王家问话。松塔到了王家却连王丽枫的面儿都没见上,只是让允姑来回话说,少夫人暂时不想回,还要在王家住一段日子,少夫人想回了自会回去。
允姑回到内院,见少夫人正在瑛姐儿屋里一同做绣品。
只听瑛姐儿道:“姑父也算有心,姑姑不过才回来住了这么几日,他便巴巴地差人来请你回去。”
王丽枫自是不说话,允姑却冷嗤道:“若是真有心,就势必会亲自上门来接了,只差了小厮过来传话,不过假惺惺罢了。”
瑛姐儿愣住,王丽枫却不悦地睃了允姑一口。
“允姑,你这话何意呀?”瑛姐儿停了手中针线,问允姑。
允姑却噤了声,再不敢多言。少夫人不喜让娘家人知道她在白家受到冷落,这是失面子的事情,而适才自己是失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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