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舍内窝了两天的陈嫣红,在这个猎场夜宴的晚上被陈夫人好好打扮了一番,然后强拉了出来,不管怎样,对他们这等钟鸣鼎食的人家来说,子女的婚姻既是子女一生的大事,亦是跟家族的命运息息相关,所以对陈夫人来说,一次的失算是不可能令她倒下的。
再说,参加今晚的夜宴的勋贵必是不少,谁不到场,那是谁自个吃亏。
月已升天,帐篷外面,差不多每隔十步就燃起一堆的足有一人高的篝火,明亮的火光将猎场方圆一里之地照得宛若白昼,各种各样的野味在数个烧烤架上冒着滋滋的油光,令人垂涎三尺的香味往每个人鼻孔里猛钻进去,顿时将人肚子里的馋虫勾得止不住蠢蠢欲动起来。
数十个下人如赶集般的帐篷内进进出出,黄金盏琉璃碗雕花玛瑙碟,还有颜色诱人的新鲜瓜果及醇香醉人的陈年老酒,从那刚停在帐篷外面的马车里一个接一个地被搬出,然后流水般的送到帐篷里面。衣着华贵的姑娘公子,或是围在一起嬉闹,或是陪着长辈闲聊,还有数个性格爽朗,熟悉琴艺,随那郑国公一起过来的族人,手里拿着马鬃琴,展开嘹亮浑厚的歌喉,坐在那篝火堆旁一曲接一曲弹唱,引得许些贵族女子忍不住出来帐篷往这频频相望。
今夜的热闹,简直让人眼花缭乱,下人的忙乱的身影,也让人应接不暇。
陈嫣红过来猎场后,从夕阳落山等到月亮升起,却还看不到上官钰的身影,且连唐芦儿的影子也没瞧着,她心里的不快越来越重,拐了好几个弯,才总算打听出,那两个人好似下午那会就骑马出去了,安远太妃刚刚也正使人去找安远王爷呢。
就在陈嫣红快坐不住了,打算自己出去帐篷外看看时候,忽然就瞧见一位安远王府的下人进了帐内,走到安远太妃旁边轻轻道了句什么,只见安远太妃微微点了点头,吩咐了一句,然后那个下人就嫁出去了。
陈嫣红心中一动,随意找了个借口,就起身往外走了出去,离她不远处的陈嫣云正同旁边一位姑娘轻轻说着话儿呢,瞧着陈嫣红离开后,她便也借口出去走走,然后便离开位置,帐内的人本业就不少,加上总有下人进进出出端茶送水的,所以这两姑娘的离开,倒也没引起旁的注意。
陈嫣红没想自己一出去,竟是看到上官钰扶着唐芦儿下马的画面。
虽然那两人停下的地方离这帐篷还有段距离,虽然这边的篝火照到那边后,光线已经有些微弱了,但陈嫣红一眼就认出那两人来。
早几天前,在陈老太爷的厅内,陈夫人领着众位夫人小姐指证唐芦儿时,那位年轻英挺的王爷,就是这般在一旁滴水不漏的护着那丫头。旁边的篝火啪听地爆出木柴烧裂的声音,狰狞的火舌引着风使劲往上窜,红彤彤的火光将陈嫣红娇美的脸照得异常明艳,这等哪似玫瑰般的容颜,早引起旁边几位贵公子注意,此刻正相互打听着那是谁家的姑娘。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