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人的起身相迎中,一位年过六旬,头发花白,面容沉静,目光犀利的老妇人在上官钰的搀扶下缓缓走进。陈老太爷和陈夫人等赶紧上前去一阵嘘寒问暖,屋里刚刚那等隐隐有些剑拔驽张的气氛,因安远太妃的忽然到来,得到了许些舒缓,但形势却变得更加难以揣测。
陈夫人是断定安远太妃必然会照着她的意思办,否则就不会过来了,故她眼里的喜色非常明显,一旁的陈老太爷瞥了陈夫人一眼,然后就狠狠瞪了自己的儿子一眼,陈老太爷心头不一惊,也不禁有些怨陈夫人之前没有跟他说这事,眼下这若是万一弄不好,怕是会就此得罪了安远王。
一上信刚刚进来通报的人,陈老太爷便知这安远太妃,必须陈夫人使人过去请的,再结合之前孟三和陈夫人的那些对话,此刻他对陈夫人那点心思也猜出个七七八八来了,但他却根本没陈夫人此时那般乐观。毕竟今日陈嫣红落马被救的那一幕,就在安远太妃眼前发生,而眼下陈夫人要惩罚之人,却又是安远王必护之人。
偏他们一直不不清楚那唐姑娘跟安远王到底是何等关系,为何能得安远王如此袒护,再者就听刚刚那孟三那意思,此事明显还未完。不管那孟三接下来说的到底会是何事,到底是真是假,又会对哪一方有利,明显主动权已不在他们手里,而是转到安远王,或是安远太妃那边。
安远太妃进来的时候,唐芦儿跟着大家伙一块站起身,并且还将招财抱在怀里往旁一退,然后才悄悄抬起眼,往那看了过去。
那是位看着很精神,而且还有些严厉的老人,身上穿着琥珀底子绣金花卉纹样镶边浅兰回字纹缎面对襟披风,白色立领中衣,赤金撒花缎面姜黄底子马面裙。似乎是因为秋夜里气温太过寒凉的关系,只见安远太妃手上还戴着个雪白大毛暖袖子,且进了屋后,两手还拢在那暖袖子里。几声寒暄客套的话一落,上官钰便扶着安远太妃的胳膊,往首座这走来。
一屋子的珠翠,一屋子的尊贵,唐芦儿觉得自己抱着招财站在这等地方,简直就是活生生的鸡立鹤群,特别是此时她还是被告身份,实在是让人冏得不行。于是当上官钰扶着安远太妃往她这过来时,她只好抱毒害招财,低着头,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尽量当自己不存在。
“我瞧着王爷都这会子了,还没回去,再者又听四姑娘落马之事有了眉目,便过来看看。”安远太妃坐下后,才轻轻笑着道了一句。陈夫人忙一脸感激地道:“能有太妃这么惦记着,真是四姑娘的福分,其实那孩子也是傻,但凡她平日是少一分心软,今儿也不会出这等不幸之事。”
安远太妃只笑了一笑,然后就转过头对上官钰道:“王爷还不快坐下,你这么站着,这屋里谁还敢坐,一个一个立在我眼前,闹不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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