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公主好聪明!”岳在庭兴奋的拍了拍手。
小雅森站起来后,伸手去拉哥哥天城,两个小娃娃摇摇晃晃的站在那手拉着手,倒是挺和谐的一幕。
看着他们额头上的虚汗,帝九抽出手帕替他们擦了擦,“城儿森儿,无论什么时候你们都要学会坚强,自己的事情要自己解决,因为谁也不能一辈子都在帮你们。”
两个孩子根本听不懂,只能懵懂的看着她。
帝九站起来,把手帕给了寒容,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宫殿,她眼眸微眯,“你们带着太子和公主回去吧,朕有点事。”
“是。”
等寒容把孩子们抱走,帝九才朝着那座不远处的宫殿漫步走去。
她一袭火红炙热的衣裙,衣领处、腰间、以及裙摆处都绣着龙纹金线,虽不是龙袍,却依旧是她身为女皇的常服,头戴金冠,眉目间的江山妆霸气威严,气势沉稳,帝王风范一览无余。
推开宫殿的正门,院落里萧索寂静,直奔着里面走去,越过长廊,便看见庭院里凑在一起说说笑笑的宫娥们。
而她们中间围着两个人,似乎正在阿谀奉承一样。
帝九只身前来,所以没有人通报。
当从屋子里出来的帝闫看到她时,惊的手一抖,茶水都摔了,跪地磕头:“帝闫见过女皇。”
这一声动静也引起了那群人的注意,纷纷惊慌失措的下跪,“奴婢们叩见女皇,女皇万岁万万岁!”
可这其中并不包括陈妃,倒是她的女儿帝雨纾跪地行礼了。
帝九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走过来,随意的坐到石凳上,方才垂眸道:“平身吧。”
“谢女皇!”
她犀利的眸光掠过众宫娥,“你们先退下。”
“是。”
这宫殿不小,是帝九专门留着给她们住的,她没有杀他们,是因为他们早就翻不了身了,曾支持他们的大臣都被尽数斩杀,留着一命在这深宫里颐养天年倒是个好去处。
陈妃看她一眼,冷笑道:“女皇倒是有闲情逸致来这里。”
帝九端起帝闫刚拿过来的热茶吹了吹,“按理说,你也是需要下跪的。”
陈妃一蹙眉。
不等她开口帝九又道:“但我觉得没必要,我也不差你那一跪,我只是想提醒你,这不是帝弘的天下了,而是我帝九的江山,你跪与不跪,服或不服,你都是我得臣民。”
一席话,语气冷漠,平静寡淡。
她没有自称朕,也没有一点皇帝出门前有的架子,似乎只是很随意的来这里转一转而已。
帝九起身走到院落中花坛的旁边,弯腰打量着开的正艳的花朵。
“你是不是以为我是来跟你耀武扬威的?”她没有回头,“或者,你以为我是来折磨你的?”
陈妃没言语,但她的沉默相当于变相的承认。
帝九轻轻的摘下一朵花放在鼻尖嗅了嗅,“我只在有利用价值和恨之入骨的人身上浪费时间,你两样都没沾,人都是为了活着,活着都不容易,反而我倒是要谢谢你。”
陈妃抬眼看她。
女子笑了,“没有你们曾经一步步的紧逼,可能也没有我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