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半年多的时间里,桃北周边地区涌入了近十万人,可是为难死了陆逊小相公。不管他的能耐如何逆天,也只是一个才刚过了十六岁生日的大男孩。
吴丽一拍脑袋说要来桃北安家,小陆逊根本照顾不过来,也只好委派了老兵头韩毅来管理这一摊子事,基业还是他们的大本营,小陆逊的主要精力还是要搞好那边的民生工作。
难民们仍是受管理的对象,仍没有取得他的信任,于是,作为跟随刘坚最久的人员之一,韩毅以他的老成持重获得了陆逊小相公的信任。
而韩毅也只是一个老兵,除了会写自己的名字之外,字都不认识几个,若是让他去领兵打仗,上阵杀敌,自然什么问题都没有,但让他治政一方,倒确实是为难他老人家了。
于是,上任伊始,他的主要精力便放在了替吴夫人张罗修建别墅和温泉,以及安顿这偌多的难民上面。
于是,那些日常的琐事,便只有依赖难民们当中那不多的读书人了。
而金喜云这个好歹也认识了几百个字的糙汉,居然就脱颖而出,成为了韩毅手下担当重任的代理主薄了。
主薄虽然仍是不入流的小官,但却已经是官员体系的一员了,在一个地方,他不仅是主官的主要助手,更是治下一众差吏的头目。
说个不恰当的比方,主簿就和后世的村文书差不多。虽然按名目来算,文书上面还有众多的支书主任啥,但其实权,都是村中第一的。无他,钱粮支派、货物保管、差役派遣,以及福利发放,记账做做,甚至许多的人员调遣,都得经其手中过。
所以在上千年的历史当中,有句话说得好,县官不如现管,不管是知府还是知县,要是下面的主薄等地方官员不配合,那是寸步都难行。因为主官多是流官,而主薄等官却是妥妥地地头蛇,强龙不压地头蛇,就是这个意思。
糜玉兰派出人手去抓捕金喜云等人的时候,属于金喜云兄弟四人的小茅棚内,此刻酒意正浓,四个微微带着醉意的老朋友,根本就没觉察到他们即将面临灭顶之灾。
“不久之前咱们兄弟还在四处流浪,没想到今日还能在此相遇,还能如此尽兴的喝酒,可谓人生造化也,”有些老成持重的胡林轻捋长须感慨道。
如今近十万的难民们连饭都吃不饱,而他们还能喝上酒,虽然只是低度的果酒,确实是一份非常奢侈的生活了。
“是啊,是啊,想起咱兄弟以前一起上山逃难,下乡摸鱼的日子,现在还怀念啊,”有些痞气的赵罗也是感慨万千,想到这里,不由更是会心一笑,“兄弟们,还记得们当年咱兄弟几个一起跳寡妇家的墙,偷看寡妇洗澡,甚至还爬上了寡妇的床的事没有?那种日子,如今真是怀念,只是不知道当初那个又白又嫩的小寡妇,也不知现在还活着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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